面这还是第一次。
看男人凝神望着自己长久不出声,曲佳乐心头一凛,以为一定会遭到责骂。
谁知人只是掐了手边的烟,抬手将他绒绒服的衣领往中间拢了拢,问他:“冷吗?”
曲佳乐摇摇头,牙齿在唇间轻轻打颤,看男人凝眉,很快又诚实地点了几下。
陆谦单腿弯曲蹲下来,扣住长款羽绒服的锁扣将拉链一拉到顶,起身后为他把帽子罩上。
助理往掌心哈了口气,看着几人出声:“车里开着暖气,大家别在这儿站着了。”
曲佳乐没敢出声,抬眸小心翼翼打量男人的反应。
陆谦摸他的脸,拿下粘在脸颊的一片树叶,示意助理开门,身体往旁边错了一点。
而也是走近了曲佳乐方才注意到,男人脚边堆了满满一地的烟头,一眼望过去,根本数不清今晚到底抽了多少。
曲佳乐和温聆一起上了车,警察的笔录也是在车上做的。
助理倒了热水分别递给他们,陆谦则留在外面跟救援队的人交涉。
曲佳乐将车窗降下来一点,嘈杂的噪音瞬间涌至耳边。
穿着消防员制服的两人站在陆谦对面,从对方的话语中,时不时能听见类似于“医院”
“观察”
此等有关的字眼。
他看见男人点头、同对方握手,之后解了大衣的纽扣转身走回副驾。
曲佳乐也收回目光,将车窗升起来,脑袋疲惫地靠向座椅后面。
副驾的车门关上,男人抚了抚腕间的手表,没有再回头看过他和温聆。
须臾后启唇,余光留给驾驶座上的助理,只语气淡淡镇定说了两个字:“回家。”
家庭医生赶在一行人之后进门,为曲佳乐和温聆量血压、做了一系列详细的检查。
人在临走前留了些驱寒的冲剂和涂抹外伤的药膏,看温聆脸上那道口子伤得尤其严重,因此还特意嘱咐,应该尽早找专业的皮肤科医生再评估一下。
两人分别占了主客卧的卫生间洗澡,曲佳乐行动较快,先人一步出来了。
陆谦拿着浴巾等在外面,给他把头发上的水珠擦掉,又用吹风机帮他吹干。
等人乖乖在床边坐下,这才把棉签从塑封里抽出来,一条腿跪在地上给他上药。
曲佳乐在山坡上那一下着实摔得不轻,膝盖骨上淤青已经变成了黑紫色,脚腕骨处的袜子被树枝挂烂,附近皮肤也有不同程度的擦伤。
男人将他的脚腕捧起来,让他脚丫踩在自己的膝盖上。
棉签擦过伤处的时候有点蛰,曲佳乐条件反杀往回缩了下,却很快被男人干燥的掌心钳住。
看人眉宇间埋着一抹郁色,曲佳乐咽了咽口水,斟酌了好一番这才出声,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今天的事情,对不起……”
陆谦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向他,眸光平静:“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从公园门口碰面到现在,男人确实一句重话也没有说过,如今态度也算得上温和,投来的视线里,却几不可察透着丝凉薄。
他越是这个样子,曲佳乐心里就越是没底,低头,咬着唇嗫喏:“可我总感觉,你在生气……”
男人敛着眸沉默,任凭时间在无声无息的对峙中悄然划过,凝视人膝盖上那一块青紫的伤痕却无以辩驳——因为曲佳乐的感觉是对的。
这次如果不是纪浔那小子多少还有点良心、把温聆失踪的事情告诉了纪云淮,而家里那件登山用的冲锋衣又恰好不见了,他怎么也不会把这些看似不相关细碎的线索联系到一起。
警察调取了景区门外的监控,知道人至今还困在林子里下落不明,当时能做出的第一反应就是担心,天际边第一声雷电划破夜空时,随之而来便是堕入深渊般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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