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兆臣简单的说了大概,摇头道:“祖父夹在中间,不管说什么都有人不满意,结果给吵闹得头疼,皇上也发了火,这才让人送了祖父回来。”
初盈在一旁听了,甚是吃惊。
朝堂可不是后宅内院,那些朝臣们个个都不是没城府的,居然还能吵起来,可见当时气氛有多么剑拔弩张!
心下不安,隐隐觉得有大事要发生。
帝师在朝堂上被气得头疼送回了家,——这么大的事,很快在京城里传开了。
本朝规矩,四品以上官员才能够早朝面圣,其余人等除非召见,平时是没有机会见到皇帝的,只能在任职处办公做事。
故而谢长珩没能看到早上的热闹,只是事后听说。
这件事对于他的冲力太大了,以至于怔了怔,方才渐渐回过来神。
心里有些乱,但还是很快做了决定,叫来平安,“让人备一份探病的厚礼,等下我去傅家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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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家老爷子病了?”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徐灿也得知了这个消息,手指不停的在桌子上点着,心里突然一顿,“上次那小子居然跑去傅家告状!
这回献殷勤的事,爷也不能落下,反正不过顺道走一趟罢了。”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他便有些疑心过重,身边的人一概都信不过,更多的时候,都是在心里自言自语,旁人不知道只觉喜怒难测。
小厮在旁边看他不说话,连大气儿的不敢出。
“走!”
徐灿一拍椅子站了起来,嘿嘿笑道:“去傅家!”
叫人随便找了几样滋补药材,收拾收拾出了门。
到了傅家门口,报了镇南侯府的大名和自己的来意,不一会儿便有人出来,躬身打了手势,“世子爷这边请,我们家老太爷正在书房休养。”
徐灿慢悠悠跟在后面走着,刚到二门,看见一个淡青色衣袍的少年一闪而过,居然是往内院去了!
不由叫住傅家下人,“方才那人……,是叶家二公子吗?”
那领路的人看了看,回道:“是。”
外姓男子往内远去,不略作解释总不大合适,又道:“叶二爷从小在我们家附学,老太爷看做子侄一般,所以比较熟络。”
可是徐灿对这个解释很是不爽,——早知道,自己也来傅家念两天书好了。
不爽归不爽,眼下却也无可奈何。
然而叫他更加不爽的是,居然在书房里见到了谢长珩,很明显对方先到,并且已经跟傅老爷子谈了一阵。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