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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什么不妥。”
俞幼安惊得坐直身子,颤声道:“小姐身子大好,微臣这就回去禀告皇上…………”
“胡说!”
那女子在帐内轻斥,淡声问道:“俞太医乃宫中名医,更是妇科千金上的高手,难道连女子身孕都会误诊么?”
“娘娘,万万不可!”
俞幼安浑身上下颤抖着,急急跪下道:“娘娘的身孕的若是给外人知道,那可就……那可就保不住了。
微臣就算送掉自己性命,也不能让先帝骨血葬送,娘娘你没有……没有身孕的……”
“俞太医糊涂了么?眼前的人是慕家养女,哪里来的什么娘娘?”
那女子轻声打断他,叹道:“你是宫中御医,皇上钦赐驻在慕府为我诊脉,若知情不报,便是欺君罔上的大罪。”
俞幼安不断摇头,哽咽诉道:“若论私情,慕俞两家是多年故交,娘娘先前更对俞家有莫大恩情,微臣一条性命有何可惜?若是为公,娘娘怀的是先帝骨血,若能换得小皇子平安,微臣粉身碎骨也决不后悔!”
“你有这份心,就很好。”
帐内稍微沉默了片刻,那女子幽幽叹道:“只是此事,并非你一味隐瞒就可以周全。”
俞幼安不敢在言语上驳她,仍旧辩道:“万一,娘娘因此而出事,微臣就算粉身碎骨也难辞其咎,便是死后,也难面对地下的列祖列宗。”
那女子声调依旧平静如水,淡淡说道:“你若真为胎儿着想,回去后就一定要如实禀告。
只有如此,你才能继续在慕府诊治,不然换做别人岂不更糟?你若一味鲁莽,稍有不慎,就会把数百人牵连进去,岂不是白白浪费性命?”
俞幼安踌躇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那女子似乎极累极乏,轻轻叹了口气,“今后的事我自有安排,你只管照吩咐去做,去罢。”
俞幼安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含泪应道:“是,微臣明白了。”
那女子便不再说话,杏衣侍女领着俞幼安到偏厅,先打了一盆清水上来,奉道:“如今天气炎热多汗,俞太医还是洗把脸再出去罢。”
俞幼安忙将眼角泪痕清洗净,又写下几个安胎补气的方子,方才整理衣襟出去。
回到宫中俞幼安先回禀平安,明帝点头道:“没事就好,退下罢。”
见他迟疑着不肯退出去,抬头朝王伏顺道:“这是怎么了?王伏顺,你带他下去,领五十两银子。”
王伏顺走下台阶,作势请道:“俞太医,还不快走?”
“皇上----”
俞幼安“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看了看王伏顺,“微臣还有要事单独禀告,请皇上让其他人回避一下。”
明帝挥手让宫人们退下,见俞幼安仍咬紧嘴唇不言语,似乎仍有什么担忧。
王伏顺倒是反应的快,见状忙道:“皇上渴了吧,老奴去沏盏茶。”
“现在没有旁人,说罢。”
俞幼安往前走了两步,低声问道:“皇上,不知那慕小姐可否成亲?”
“放肆,这是你该问的么?!”
明帝将奏折甩在案头上,冷声喝道:“做太医的只管好生请脉,不要多管闲事!”
脑中突然灵光一闪,隐约猜到某种不希望出现的状况,不可置信的问道:“你的意思是,慕小姐她有身孕了?”
俞幼安一副惶恐之态,垂首回道:“慕小姐已有身孕三月余,若她还是没成亲的姑娘,传出去岂不是损坏她的名节?微臣不敢声张,特奏请皇上明示。”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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