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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衣遥不敢再动,伸手抹去她额上香脂般的汗珠,又吻了她眼角渗出的泪滴。
花以怜昏昏迷迷地睁开眼,看到他正俯身注视着自己,漆黑的眸子里飘拂着一脉奇异的柔情,宛如璀钻在暗夜闪过的流光。
“衣遥。”
她小声叫他。
“嗯……”
封衣遥温柔地回应着,吻她,与她十指相扣,腰身轻轻地动起来。
花以怜有些紧张,但一切仿佛又与预料中的不同,不再是排山倒海的撞击,也不再是攻城掠地的侵入,他的动作很轻、很慢,似乎是害怕把她弄坏了,一种温柔的疼痛,难以形容。
花以怜抓紧了他的肩膀,彼此裸-露的躯体好比透了水的宣纸,贴得密不可分,而那种疼痛也开始被身体所接纳,随着他一次次的递进深入,竟逐渐转化为一股玄妙而奇特的感觉。
仿佛是痛苦,又仿佛是甜蜜,仿佛是难过,又仿佛是欢愉……
花以怜咬住嘴角,当情-欲高涨无可抵制时,她的脸庞不由得浮现血色,宛如桃花胭脂一般,粉艳照人。
“小怜……”
封衣遥瞳孔一凝,竟看得痴了,身下的动作也渐狂了。
在他不断地索求下,花以怜头脑里变得一片空白,勾住他颈项的手近乎脱力,那急乱的喘息已成忘乎所以的呻-吟,整个人恍若是徜徉在春水世间的鹅羽,完全沉溺其中。
苦苦相恋的二人,终于在这一刻,同谐鱼水之欢的融洽境界。
最后,封衣遥猛地俯身,用力抱住她,好一阵震栗,亦如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近乎一种歇斯底里的满足。
而花以怜也痉挛般地颤抖着,一瞬间,只觉得灵魂出窍了一般,神溃意散,抵达在欢爱的颠峰中,简直要为此昏厥过去。
一场巫山云雨后,两个人紧紧相偎在一起,那种期望,几乎是病态的,只恨不得把自己狠狠揉入对方的体内,成为肉中骨,骨中肉,形成完整的一体,今生今世,永不分开。
经历过前几次惨烈的痛楚,这一回,花以怜可谓初尝到男女欢好的滋味,又是与自己心爱之人,怎说不是充满了浓情甜蜜。
她宛如乖黏的猫儿,静静窝在封衣遥的臂弯里,惊涛骇浪虽过,但余韵仍在,她毕竟还是名十七岁的少女,回想之下,愈觉娇羞难当,脸红得像个柿子,一直不肯抬起眉眼。
而封衣遥低着头,一下又一下地吻着她晶莹的雪额。
那时,心口泛起尖锐的疼痛。
他想到了那个女人,那个把他带入万劫不复的女人。
彼此缠绵了将近七年,但对他而言,却根本毫无情爱可言,一次次,都是不堪入目的记忆,亦如野兽的交-合,衔恨的纵欲,身体已经厌恶到麻木,这跟与小怜在一起,甜蜜而幸福的结合,是完全不同的。
他落下眼泪,不停亲吻着她,仿佛在害怕,又仿佛在拼了命地珍惜,是雨,带着深秋里最浓的味道,要把人吻化。
花以怜看到他从密盒里取出一本赭红色封皮的书册,上面的字迹扭曲诡异,就像从人身上撕下来的血淋淋血肉,不禁一阵毛骨悚然。
“是灭影三绝。”
封衣遥拿着秘笈,犹豫片刻,决定慢慢讲解给她听。
原来这灭影三绝并非只有男子才可修炼,此秘笈共分为男女篇,修炼时男女双方需勾颈缠股,亲如一体,虽然方法相同,但效果却有很大差别,倘若男方修炼,彻夜御女,吸纳其精血汇入丹田,功力可增强常人数倍之多,但对女子之躯危害极大,轻则薄身羸体,久久抱病,重则精元尽竭,瘗玉埋香,也就是所说的损阴补阳。
反之,女方得其阳元,便可补益自身,颜色光亮,韶华永驻。
因此,这类武功对女子而言,武功进益不大,通常为男子修炼。
花以怜听完,忽然明白了封衣遥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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