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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被吃闭门羹,一时没回过神,徒留在原地发呆。
片刻后,苏拾花马上打破僵局,挠着头发一阵傻笑:“大泽哥,他今天……可能心情不太好,有的时候就会这样子……你别介意。”
“没事。”
岳大泽表现得十分大度,反正今天是专程来看她的,少个人在,正中他心意。
苏拾花只好将他拎来的东西搁置好,随即开口:“那先到我房里坐会儿吧。”
“好。”
岳大泽最喜欢看她的笑容,像两簇明朗的曦光从唇畔升起,还伴着可爱的小梨涡,真真让人移不开眼,刚要动身,适才进屋的某人突然又把门打开。
兰顾阴一脸铁青,死死瞪着苏拾花,仿佛跟她有仇似的。
苏拾花不明所以,就觉得他脸色不好看:“阿阴,你怎么了?”
怎么了,她还好意思问他怎么了,居然胆敢当着他的面,孤男寡女独处一室!
当然,某人对于自己犯下的种种“恶行”
,是没有半点罪责感的。
喉结剧烈滚动一下,他克制着情绪,下巴微翘,神情愠怒又偏傲:“厨房里没水了。”
“噢。”
苏拾花想也不想,很自觉地开口,“那我去打水。”
“苏妹。”
岳大泽连忙阻止,“你的伤不是才好,打水的地方在哪儿,我来就好。”
被他当面提起伤势,苏拾花活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抖出个激灵,心虚地瞟瞟兰顾阴,赶紧接话:“没关系,这种小事我一个人应付得了。”
岳大泽坚持:“没事,我陪你一起。”
兰顾阴眼见二人并肩同行,恨得原地咬牙,又叫住她:“等等。”
当苏拾花回首,他磨磨唧唧一阵儿,才慢吞吞地道:“我、我不舒服……”
苏拾花大惊失色:“阿阴,你哪儿不舒服?”
在她赶来的同时,兰顾阴突然浑身晃悠两下,亦如断了线的风筝,不偏不倚,正朝她的方位倒去。
苏拾花双臂牢牢一接,及时将他搀扶住,一张如花似玉的面容变成青莲色,着实吓坏:“怎么回事,打不打紧?要不我到山下去找个大夫?”
她衣际间散来温软甜馨的气息,兰顾阴用力吸了一口气,奄奄病态有如画中美人,举手抚额,眉眼低垂:“不妨事……就是有点头疼……”
说完扭了扭身,使劲将半拉身子偎进她怀里。
他整个人几乎靠在她身上,好似依附母体的婴儿,死死黏着,推都推不动。
苏拾花自是没多想,一心惦记他的“病情”
:“真的不打紧吗?那我先扶你回房坐一会儿。”
想起什么,回头略带歉意地道,“大泽哥,打水的事……只好麻烦你了。”
他们相贴得这般近,岳大泽面上有些挂不住,奈何对方身体不适,一时又说不出什么,勉强笑笑:“没事的。”
交待几句后,苏拾花扶着兰顾阴回房,让他躺在榻上休息,刚一起身,手就被他握住。
没多久,岳大泽打完水回来,兰顾阴又说衣服没晾,柴火不够,药圃要浇水,口渴了想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