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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了五六日,岑湘侑来找过雪,原来是齐夫人发来请帖,邀她们后日到齐府赏花。
过雪这才反应过来齐夫人是指陆槿涵,神情犹豫不决:“我……”
“二姐,你的病不是已经痊愈了?”
岑湘侑截断她的话。
前几日从潘姨娘口中得知,大哥肯向陆府提及她与六公子的亲事,岑湘侑私下欢喜得几乎睡不着觉,这不没过多久,陆槿涵就发来了邀请?别瞧陆槿涵已经出嫁到齐府,但关于娘家的事她岂会袖手旁观,尤其是涉及到她最疼爱的六弟的婚事,是以岑湘侑自作多情地认为,平时喜欢清静的陆槿涵特意发来邀请,表面是赏花饮茶,实为对自己的考量。
其实她与陆槿涵的关系并不亲近,反倒是过雪与陆槿涵相处甚为融洽,虽说过雪与六公子的事让她有些隔阂,但如今过雪克母名声在外,六公子与她的关系又早已疏远,根本不具威胁。
她叫过雪一同前去,不过是为拿对方当挡箭牌,免得届时被陆槿涵挑错。
过雪自不晓得陆槿涵心中的盘算,只是犹豫着要不要去,如果其他夫人小姐发的邀帖,她定然推辞不去,可涵姐姐不比其他人,上回在侯府寿宴上相见,彼此倾心相谈,分离时俱感不舍,况且她还答应过涵姐姐,改日定要见一见小外甥,倘若她推拒,心中委实过意不去。
“二姐,你整日呆在屋子里,闷都闷死了,早该出去散散心,况且你与涵姐姐早就熟络,咱们一块儿去还能凑个热闹。”
岑湘侑摇着她的胳膊软磨硬泡。
过雪想着毕竟是齐府邀约,不会见到陆庭珩,左思右想,终于颔首答应。
待到那日,过雪与岑湘侑应邀而至,齐府家婢将二人引领到醉芳亭,陆槿涵正与几名年轻美妇聊着闲话家常,见她们来了,特意起身热情地招呼。
陆槿涵邀请的人不多,算上她们,在场也不过六人而已,且余下三人俱为齐家已经出阁的小姐,岑湘侑见此情景,更加笃定心中的想法。
过雪一眼就瞄向了陆槿涵怀中的小娃娃,裹着红锦小衣,嘟嘟着嘴,长得粉雕玉琢,简直跟女孩子一样,正是齐家的嫡长孙。
“这位准是严小公子了。”
岑湘侑鲜少看到小孩子,颇为好奇的打量。
陆槿涵微微一笑:“你们来的可巧,才让奶娘喂完奶,正闹着呢。”
过雪接过侍婢递来的拨浪鼓,拿在手中轻轻摇晃,齐觅吮着白嫩的手指头,一对圆溜溜的眼珠子紧随着拨浪鼓转动。
“这孩子的眼睛长得真像涵姐姐。”
过雪感叹一声,喜欢得不得了。
陆槿涵笑道:“也只有这双眼睛了,别人都说这父子俩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过雪羡慕不已,岑湘侑从旁道:“让我抱抱可好?”
陆槿涵自然同意,小心翼翼地把齐觅递去,但岑湘侑哪里会抱小孩子,没过多一会儿,齐觅就开始不安稳,嘴里哼哼唧唧的,使劲踢蹬着小腿,岑湘侑虽是急得满头冒汗,却不忘记讨好陆槿涵,不断夸着孩子怎样怎样俊俏。
她衣衫上熏着刺鼻的桂花花露,把齐觅呛得一连打了两个喷嚏,岑湘侑愈发尴尬,赶紧朝过雪笑着:“二姐,这孩子可爱得紧,你也来抱抱。”
过雪也是初次抱小孩子,心里有点紧张,唯恐哪里不留意就伤到对方,好在有陆槿涵的指点,换了正确的抱姿,齐觅才慢慢安静下来。
亭外一横长方形大案上,摆着几株品种珍罕的牡丹,煞是缤纷艳丽,夺人眼球,尤其是那姚黄魏紫,据说一株就能开价到一百万钱,齐长公子尤爱牡丹,可是花了不少银钱请到有名的花匠培植的。
几人吃茶聊天,摇着纨扇在案前赏花,过雪却一门心思集中在齐觅身上,她太喜欢小孩子,觉得那柔柔软软的身体像小动物一样依偎怀中,撩得心窝都在发痒。
她一会儿摇着拨浪鼓,一会儿又与齐觅勾勾手,亲亲小脸蛋,齐觅被她逗得咯咯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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