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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哲明虽然能察觉出来大家的感情其实不是那么好,却因为年纪小,更多的,也不是很清楚。
“前面有一个碑林,总共有七七四十九块石碑,上面雕刻的都是有名的大家字迹,你之前不还说想学写字的吗?等会儿咱们过去看看。”
舒成业一边带着儿女们爬山,一边笑着说道,山道狭窄,舒成业走前面,中间是舒曼瑶,最后面是舒哲明,然后才是家丁婆子。
山道中间的积雪被清扫一空,两边却还是白雪皑皑,有时候会露出几条枯枝,有几只山雀飞过,甚至还惊掉了树上的积雪。
舒曼瑶一边四处张望,一边笑盈盈的回答:“好啊,这会儿人肯定很少,不过,一天能看完吗?爹爹,明年咱们再来看一次吧,三月份就要回京城了,我怕是再没机会来看了。
要是能拓印下来就好了,只可惜,这会儿应该是没办法了。”
舒哲明在后面笑道:“大姐姐,咱们家有拓印的,两份儿呢,一份儿是爹爹亲自拓印的,一份儿是陶渊公子拓印的。”
“陶渊公子?”
舒曼瑶不解,舒哲明细细的给她解释:“就是六年前考上状元的那个陶渊公子,他的字写的特别好,在江南东路是最最出名的,没人能比得上。
这拓本,还是他考上解元之前,为求生计才拓印的,不过也就那么十来本,很是难得。”
舒曼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那爹爹,回去让我瞧瞧吧?我保证会十分爱惜的。”
舒成业自是点头应了,舒曼瑶又转头和舒哲明说话:“你们学堂里,可有写字特别好的?人家都说,字如其人,你有没有见过字迹和为人很不一样的?”
舒哲明想了一下笑道:“大姐姐这么一说,还真有,我有个同窗,为人和善处事圆庸,但那一手字,却是半点儿都不像是他那性子。”
舒成业在一边负责点评:“你这个同窗平日里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你和他有什么交情没有?”
父子两个也难得有交流的机会,这会儿舒成业就要指点指点舒哲明了。
到了山上,舒曼瑶只看一眼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镇住了——漫山红梅,上面缀着白雪,枝枝轧轧,让人看着就心情开阔起来。
“爹,我想在这里画画。”
舒曼瑶转身拽着舒成业的衣袖央求,舒成业有些迟疑:“外面太冷了些,你若是喜欢,不如咱们去那边的屋子里?隔着窗户也能看见这边。”
“好。”
反正景色都是一样的,在哪儿画画都一样。
“法源寺的素斋也是很有名的,等会儿咱们在这儿用膳。”
舒成业领着人往屋子里去,又说舒哲明:“你在学院不也学了画画吗?等会儿也画一幅我瞧瞧。”
舒曼瑶和舒哲明都是初学者,现在也不过是对着景色来个实物描写,并不能画出太深的底蕴或者是情绪之类的东西,所以,画的也快,午膳之前,还都画完了。
舒成业不嫌儿女们画的幼稚,认认真真的点评一番,还十分用心思的给题上了诗词。
用了午膳之后,三人就往碑林去了。
舒曼瑶一进去就看的两眼发光,很忍不住伸手凌空描摹了一遍,写完才说道:“爹爹,这个字,真是好看啊,很是大气……”
一边说,一边转头,随即,她就看见了一张她恨不得扒皮的脸——曹伟。
只是,这次,舒曼瑶只是顿了顿,就赶忙往后退了一步,左右瞧了瞧,两三步跑到舒成业身边。
舒成业正看着碑林入迷,连舒曼瑶到了身边都没察觉出来。
“曼瑶看这个,这个勾画,太妙了。”
看了好大一会儿,舒成业才赞叹:“我之前学过,但是一到这儿,就觉得有些滞涩,没办法勾出这种圆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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