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也不一定是非要年秀月说出个一二三,年秀月年纪还小,虽然上辈子加这一辈子,都二十多岁了,但是,上辈子还没进过大学,这辈子还没见过世面,年龄是够了,心智还没成长起来。
真正的教导一个人,并非是将上面事情都解释清楚,而是让她学会思考。
他自然是知道,年夫人会对年秀月尽心教导的,但是,这个年代的局限性,只会让年夫人将年秀月教导的眼光只放在内宅里。
那不是胤禛要的,胤禛要的是那个和他相依相伴了三百年的,不可分割不可隔离的灵魂伴侣。
“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些?”
年秀月不是蠢笨之人,从胤禛提出的问题就能察觉出胤禛对她的提点,之前,胤禛说了,她的眼光太狭隘了。
可是,她想不明白,胤禛为什么要问她这些。
第一次见面,胤禛就能凭着蛛丝马迹猜出她的身份。
本来,猜出来之后,胤禛是得避嫌的,现在已经是康熙四十五年了,夺嫡已经拉开了序幕。
年家就算在朝堂上算不上重臣,却也是有着一席之地的。
胤禛若是聪明,就应该是和她保持距离,继续当他的纯臣,只跟在太子后面当个太子党,只听皇上的吩咐,不要随随便便的沾染其他的势力才对。
可是,胤禛并没有那么做,反而是抓着她教育了半天。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胤禛还是抓着她教育。
一个皇子贝勒,一个官宦女眷,两个人怎么也拉扯不上关系吧?胤禛他到底是想做什么?这两次的说教背后,胤禛又是打着什么样的心思?
“因为……”
胤禛抿抿唇,脑袋里忽然就想起来一个场面——那还是他刚死的那会儿,年秀月就像是一辈子没说过话一样,在几天时间里,天天在他耳边喋喋不休,简直要将下辈子的话都说完了。
于是,这算是风水轮流转?
“自是有原因的,但这会儿并不能告诉你。”
胤禛想了一会儿,没想到什么完美的借口,只要随意推脱了一句。
之前若不是初次见她,心情太过于激动,他也不会犯下那种错误。
简直,简直就像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一点儿计划,一点儿盘算都没有,就那么直接找上了年秀月。
现下好了,上赶着送上来的亲密,果然是被年秀月怀疑了。
“你……”
年秀月抿抿唇,将剩下的半句话咽下去,换了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你有什么是让我必须得到的?一个致仕的父亲?一个六品官大哥?一个四品的二哥?”
胤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年家家丁单薄,嫡系这一支,只年遐龄一脉。
在朝为官的,也只有年遐龄这一脉,以年家现在的实力,没有值得四贝勒亲自结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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