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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衣服下楼的温芸,站在不远处。
每一个字她都听到了。
她有点恍惚。
程岭墨答应她这次坦白。
此刻,达成了结果。
但,又好像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温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程岭墨要娶的人,真够狠的。
换个角度想,他的眼光也不过尔尔。
……
游兰青的爆发状态跟她想象中一样。
歇斯底里、惊慌惶恐,在砸摔一地的狼藉里,反反复复的质问与大骂。
“你是疯了吗,跟自己的哥哥搞一起!”
——不,没搞过。
以前想,现在不想了。
“余龄都知道了,她可是你嫂子!
你要破坏他们的婚姻吗?!”
——你看她像怕被破坏的样子吗?再说了,先来后到,我才是先来好多好多年的那一个啊。
温芸委屈想。
“疯了疯了!
他父亲知道了该怎么办?!
只会怪我教女无方!”
——所以,这才是重点。
利己主义,永远只想到自己的“生”
,顾不了别人的“死”
。
温芸低头想笑。
此时此刻,她忽然没那么惦念程岭墨的反应了。
她迫切的,期盼的,想知道自己母亲的选择。
是选,与程岭墨为敌。
还是选,程太太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