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智商犯罪,早已屡见不鲜,监狱里关着大量聪明人,这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了。
但对这个人,我们仍会沉思片刻。
原因是他与“文化”
这个概念牵扯得不明不白,使我们对“文化”
也疑惑起来。
他的文化水平高吗?答案是肯定的;他是文化人吗?答案先是肯定的,后是犹豫的。
犹豫的理由,是觉得“文化人”
这个称呼似乎还应该有一些品德上的限定。
但也只是“似乎”
而已,实际上限定不到哪里去,因为既然已经承认他文化水平高,那么“文化”
这个概念本身,显然没有这方面的限定。
这就是说,文化未必有太大的排恶功能。
没有排恶功能的事情多得很,但文化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太宏大了,形象一大以为它什么都行,于是产生误会。
一个人能写一笔漂亮的毛笔字,连不认识他的人也会猜测他通体文雅;一个孩子捧着一本书在读,做家长的便笑逐颜开;一个求职者取出一份学历证明,单位领导就频频点头;更奇怪的是,一个商人有点文化,就被称之为“儒商”
,即便他极尽诈骗之能事也丢不掉这个招牌,相反,一个文化不高的商人哪怕再讲信用,人们仍然会从文化上轻视他。
于是他们只能让自己的孩子去读贵族学校之类,只为一洗文化上的耻辱,至于品德人格,则就不管了。
这一切已成为一种社会秩序和心理习惯,诱使更多的人不问青红皂白地去靠贴文化。
在未必有排恶功能的地方出现如此拥挤的局面,非出事不可。
我不止一次听人们这样说:“那些年轻人做坏事,是因为缺少文化。”
但是,文化在哪一点上,可以防止人们做坏事?有人解释道,文化可以使人读很多书,知道世上有很多好人好事足以效仿。
那么事实早已反驳,天下最毒辣的阴谋、最凶险的恶念,也是通过文字来传达的,而传达的文字,很可能是典雅的文言文。
例如我们正在说的这个沦为绑匪的大学教师,他那堪称精雅的文词功能,与他的犯罪是否有根本的冲突?没有。
至多与善良人的想象稍稍有一点不协调罢了。
他完全可以吟咏着“无毒不丈夫”
的句子,翻阅着一本本厚厚的权谋生存典籍,然后用流利的笔触写下心得,一有机会便小试身手。
我觉得在文化的问题上,我们中国人历来有一种一厢情愿的天真。
不知被文字坑害了多少年,一见白纸黑字还是付给太多的信任。
舞文弄墨的狡诈文人也见过不少,但一听到有人在炫示文史知识还是笑脸相迎。
于是,越是见不得人的东西越往文化里钻,文化成了一个宽阔的掩体,一个洗手的金盆。
连天下最残酷的社会动乱,也称之为“文化革命”
,连明目张胆的诬陷和谋害,也名之曰“文化论争”
。
这种现象也许可以回答人们百思不解的难题:我们拥有那么悠久而丰厚的文化,为什么在一系列文明的常识上却需要从头启蒙?
我知道我已经把事情说得太大,再说下去这篇短文就难以结束了。
回到绑匪的纸条,我只能说,文化揭发了他,他也揭发了文化,他揭发了文化什么呢?那就是:“文化”
一词涉义太泛,极易藏垢纳污。
我们现在至少应该让很多教师和家长明白,文化知识不等于文化素质,文化技能更不等于文化人格。
离开了关爱人类的人格基座,文化人便是无可无不可的一群,哪怕他们浑身书卷气,满头博士衔。
预收顶流的替身前妻会通灵求收藏苏锦霓是福德寺供奉的一只瓷做招财猫。意外穿越,成了被寄养道观的四岁女童。小道观破破烂烂四处漏风,穷得连香火都没有。眼看就要朝不保夕,她一捏小猫爪,要不要不还...
宋铮睁开眼睛,看到周围陌生的一切,以及一个四岁大,管他叫爹的小姑娘时,他知道,自己的人生已经发生巨大的转变。...
清宫答应最新章节列小说清宫答应尤妮丝著清宫答应全文阅读来清宫当答应吧,这里管吃管住还有专人伺候来清宫当答应吧,这里没有一丈红也没有嚣张的宠妃来清宫当答应吧,这里可以享受年薪三十两的高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