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裕想到此前种种,他为秦见祀捶肩排歌舞,求秦见祀为他守夜驱阴邪,几次钻密道到王府中,又赶走了王府上的男宠,如今秦见祀更是以为他是为了救自己才负伤。
可如果就像秦见安所说,秦见祀知道这些是假的了呢……
剥皮炮烙,千刀万剐,贺子裕轻嘶了一声。
“陛下,怎么了?”
“……没事,就是坐久了腰疼。”
“陛下为救臣负伤,实在辛苦,”
秦见祀放下茶盏,贺子裕以为他是觉得自己叨扰要离开了,没想到秦见祀又走了过来,“哪里疼?”
“朕换个姿势就好了。”
贺子裕忙侧躺下来,动作一快牵动伤处,捂着胸口又是一疼。
秦见祀已然快步走了上来,一手抬着他的头。
“别乱动。”
“喔。”
贺子裕躺下了,心慌意乱间,随即感觉掌心温热着从衣衫下穿过,不紧不慢地揉摁上他后腰,他略微有些不适地缩了缩腰身,有些后悔撒下这个谎。
秦见祀看着他不自在的样子,不知为何觉着有趣。
或许是贺子裕在床上总是很拘谨,但每次总放任着他为所欲为。
许久,秦见祀似乎也不嫌手酸,贺子裕被揉摁得昏昏欲睡之时,掌心渐渐往下去。
贺子裕一下惊醒过来,睁开眼呼吸有些不平稳,然而眼前人却好像觉得并无不妥。
贺子裕目光闪躲着憋了许久,才为难出声。
“皇叔,朕是腰疼,不是屁股疼……”
“嗯?”
秦见祀撑头侧躺在枕边。
“……都疼,都疼。”
·
贺子裕很快又睡了过去,秦见祀才停了手,在一旁枕手躺着,闲看书籍。
从前这样惬意的时候不多见,他也没有捉弄逗玩旁人的心思。
他不缺挡剑的人,可这人是贺子裕,似乎就有些不一样。
书看了几页,传来枕边人朦胧呓语,秦见祀转过头去,看着贺子裕眉头紧皱,似乎在愁什么事。
秦见祀见状伸手,拇指指腹摩挲着他唇瓣,他就发出勉强挣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