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父亲的死相比,别的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也无所谓的。
刘梦棣看了一眼那梨花带雨且又憔悴的脸庞,而后缓缓地说道:“世人总喜欢把人分成两类。
一类是会做的人,一类是不会做人的。
有时我也弄不明白,会做人的那种人真就会知道什么是做人?而不会做人之人他们真的不懂为人之道?照我说,那些所谓会做人之人其实都是些混蛋,甚至都不知道什么叫作‘人’!”
没有人是这么安慰人的,文卿梅也不明白刘梦棣为什么要说这些,甚至她都听不进去太多,只是一味地埋头伤心抽泣。
刘梦接着说:“而别人口中的那种不会做人之人,在我看来却是真正的在做一个人。
文延贞就是那种被他人说成是不会做人的人,也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真正算得上是在做人!
在官道之上,其实没有变通一说,只有妥协与圆滑或是刚烈不屈,只是他过于刚烈了。
可惜了这么一个为民请命的好官呀!”
文卿梅是能听到刘梦棣的话的,但她没去看刘梦棣,依旧把脸藏在膝盖上轻嘤地问:“即是如此,皇上为何又要、又要……”
“你手中的那块铁牌给玉簪隐侠看过了吗?就是刚刚那位女侠。
她有没有与你说过那块铁牌的来历?”
文卿梅并不言语。
刘梦棣接着说道:“她刚刚一定看到你抓着这个牌子了,但却只是在安慰你,可见她并不在意。
也就是说你一定是给她看过,她也一定与你说过此物来历是不是?你以为我在试探你呢?别那么多心,这块东西是太祖皇帝时御前侍卫所用的腰牌。
如果我所料没错,是一个叫宋云海的人给文延贞的是不是?”
文卿梅此时扭过头,泪眼花花的看着刘梦棣。
刘梦棣又说:“不是!
一定不是!
太祖皇帝是暴毙而亡的,如果这块腰牌是宋云海的,就说明宋云海极有可能当时即是御前侍卫,他可能看到了太祖皇帝暴毙的过程。
宋云海交出这块腰牌一定是为了说明自己的身份,更或者说,他想证明自己不是什么江洋大盗,而是因为太祖皇帝之事而被人栽赃与追杀。”
文卿梅只是看着刘梦棣,她其实很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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