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顶轿子应该也是刚刚停在这里的。
晴儿往轿子一靠近,那轿子边的小窗布便被掀开了来。
沈琳琅那张秀丽可餐的脸马上就出现在了小窗的后面。
她对晴儿问道:“这家如何?”
“这家粥厂也是傍晚才开始舍粥的,不过这家舍得多,有一千来人呢。”
“如何会有这许多?该不会是你问的人随口胡说的吧?”
“这里是南城,住着的本就是有一顿没一顿的贫民,即使不是寒灾灾民也会过来吃粥的。
且我觉得小姐你说的对,那穷书生就是在吹牛!
一千人哪里能那么快舍完。
除非是那些灾民排着队不急也不抢,不吵也闹,一个接完了马上就走,下一个紧跟着接上。
但这又如何可能呢!”
沈琳琅一听,奇怪地问道:“什么穷书生?”
“还能是什么穷书生,就是你念……”
晴儿原本想说“念念不忘”
这几个字,但一想到这话极有可能会被那几名轿夫听去,只得把话又咽了回去。
沈琳琅自然是不会去抓晴儿的口语话头,且她与晴儿日夜相处,不用听下去也能知道晴儿说的是什么。
沈琳琅有些紧张地轻声问道:“他在这?”
晴儿嗤笑了一声说道:“这家粥厂便就是那位阎魔开的,他在这里也不是什么怪事。
我觉得他不是来帮忙的,而是来趁一口饭吃。
你是不知道呀,那穷书生吃饭可小心了,慢慢、慢慢地把碗放在嘴边,轻轻地滋溜一口,每颗米好似都得磨成米糊方才入喉咽下。”
沈琳琅微怒道:“不许嘲笑他人。
他是穷苦出身,自知颗颗皆辛苦之理,这叫怜食!
他这是把书读进去了,而不像他人那般嘴上说说且也只做个样子,回头便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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