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知道你夫人叫芸娘,你现在得再给我妹妹写封书信,不然,我就将你这些日子干的好事,全部说给芸娘听听。”
穆连成闻言,眸中明显上了怒意,但他确实怕芸娘知道,芸娘那性子,不是个好哄的,为了儿子着想,只好问道:“写什么?”
姜灼华让桂荣去找姜二叔家里的婢女要纸笔,然后从腰封处取出一张纸,命人递给他:“照着抄就好。”
穆连成接过,将那纸打开,待他看清那上面写的是什么的时候,登时倒抽一口气,气得几欲将那张纸揉做一团。
姜灼华见此,语气中隐含得意道:“别火啊,火什么啊?反正你已经很不要脸了,不怕更不要脸一点儿,是不是?”
那张纸上所写内容,要多下流有多下流,要多无耻有多无耻。
说白了,写得全是男女房里那点儿事。
但是,写这事儿,他分水平,有的写法,看完叫人脸红心跳,心生向往,这是调情。
但有的写法,看完不仅不会让人心跳,还会叫人觉得万分恶心讨厌,只觉此人无耻下流,粗鄙到不堪入目。
不多时,桂荣取来纸笔,放在穆连成身旁的桌子上,姜灼华道:“写吧,写完咱这事儿就算完了。”
说罢,端起茶盏,自喝起了茶。
穆连成深深地剜了姜灼华一眼,憋着一口气,提笔将那纸上所写内容,重新抄写了一遍。
写罢,穆连成将笔“嗒”
地一声扔回托盘里,笔尖上的墨汁渐得到处都是。
姜灼华站起身,走到穆连成桌边,将那誊抄的拿起来检查了一遍,而后吹干墨迹,贴身收好,对穆连成道:“对了,我叔大概不会接着让你留在府上,你记得早些回家看看吧。”
说罢,姜灼华转身进了后院,去姜二叔房里跟他道了别,便回了府。
回到姜府,姜灼华坐在贵妃榻上,舒心的畅了口气。
她按照前世穆连成给她递花笺时,折纸的法子,将穆连成新抄得那张纸叠好,命人送去林染院,放在了姜重锦的梳妆台上。
现在,只需再等几日,就可以去翁主府,把她可爱的小妹妹接回来啦。
八日后,穆连成从庄河县回到京城,直奔姜府。
姜灼华早就料到他会来兴师问罪,这几日姜府大门闭而不开,并且吩咐了小厮,只要他叫门超过一刻钟,就叫小厮拿棍子出去打,打完报官,就说有人私闯民宅。
穆连成在正门叫了一会儿门,奈何无人应他,他心知姜灼华是故意的,于是便直接绕到了姜府侧门。
姜府的各个出口,他早前专门留意过,毕竟姜灼华和姜灼风头回见他就不待见,他当时怕和姜重锦的事,这二人不同意,便注意了门,本想着若是他们实在不同意,等姜重锦对他死心塌地后,可以来一招生米煮熟饭。
可谁知,姜灼华发现的那么早?
不多时,穆连成就绕到了侧门处。
而姜府侧门,正好连着叶适的沧澜阁,姜灼华为了方便他与外边联络,特意给他选了连着侧门的院子。
这日傍晚,叶适刚吃完饭,坐在院中小亭里纳凉,手里翻着这些日子,姜灼风陆续想起并写下的未来之事。
他蹙着眉,一件件地看着这些朝中官员未来会做的事,想着该怎么好好加以利用,正是旁人最打扰不得的时候。
可偏偏就在这时,侧门处传来几声重重的“咚咚”
声响,惊得叶适断了思路。
叶适被人吓断思路,一时便上了火气,将手中那一摞子纸甩在亭中的石桌上,站起身蹙眉对元嘉道:“去看看,谁在踹门?”
元嘉应下,便绕出院子前去查看,谁知刚打开门,便见一个人影直冲冲地朝他撞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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