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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快沉的船!
你老爹我可是托了多少人才请到甄大师给我们老楼家批命。
A大,老子当初砸锅卖铁送你读A大,就是为了让你搭上祝总他们家那要起飞的船。
要不你高中毕业就可以去拧螺丝了!”
楼九筒学着儿子冷哼一声,又抬手把楼子民脖子上的吊坠抓出来晃了晃,“我知道你不信,觉得都是封建迷信。
但是你看看这块修仙遗物,要不是它,早十几年你就在局子里呆着了。”
楼子民沉着脸,立时便要顺着楼九筒的动作把吊坠摘下来。
“不不不,戴着,你好好戴着。”
楼九筒见楼子民如此架势,瞬间怂了,赶紧抹了冷脸,挂上了安抚的笑又劝道,“住咱家对门的那汉子成天呼呼喝喝的,看着不是善茬。
你也不想自己受到影响,回头拿刀把你老父亲剁了吧?”
第12章
楼子民最终还是没把这块跟了他十几年的吊坠摘下来。
而楼九筒也识相地没有再提什么气运的事情,只离开房间时小心翼翼地留了一句:“你看那二小姐在祝家多可怜,你要是这会儿辞职,她身边不是连个可怜她的人都没了么。”
说罢,老父亲走了,还体贴地重新关上了卧室门。
灯光隔绝,黑暗中楼子民按亮了手机。
屏幕上,是之前用提示音唤醒了他的那条信息,来自祝白果。
信息里请他帮忙办的事,他刚才边和老父亲吐槽边已经办了大半。
昨晚回来,楼子民辞职的心是很坚定的。
这份父亲硬压给他的工作,他真的已经忍耐了太久。
祝忠言和楼子民的父亲楼九筒是旧时的同学,三十多年前都在帝华读书,后来又双双花钱捐楼进了C大。
那时候两家都是富商,祝家还没有如今跻身新贵的泼天富贵,楼家也还没落入后来频频投资失败只剩一间小公寓落脚的窘境。
祝忠言和他的父亲趣味相投,那几年两家因为两人同学的关系,走得还挺近,生意上也有不少来往。
然而,当时没人想到过,他们不只是学生时代的趣味相投,就连后来毕业出来进了各自的家族企业,投资的眼光都差不多。
差不多的……烂。
两人唯一的区别就只在于祝忠言上头还有祝老爷子,另外两哥一姐也都不是笨人。
几回失利后,他们很快就意识到祝忠言的C大经管系毕业证只是个摆设,肚子里别说半桶水,怕是一滴都没有。
在缩紧财政,让祝忠言又试了几回后,祝氏迅速决断,将祝忠言放在了毫无职权,每年只吃分红的位子上养了起来。
比起反应迅速,只损失了点羊毛的祝氏,楼家这边显然倒霉得多。
楼九筒早早失了父母,又是家中独子,稀巴烂的眼光配上无人阻挡的一言堂,那往外撒钱的速度,简直就是一路开闸放水……
不到十年,一个涉及诸多产业的集团公司,破产清算完竟只剩下几套房子。
若说事至此,该折腾的也折腾得差不多了。
京市的几套房子,吃吃租金也能够一家人生活无忧。
偏偏……
想到此处,楼子民握紧了胸前的吊坠。
偏偏那时候他出了问题。
他的父亲从此一脚踏进了迷信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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