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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斌四人也知道这个点确实不宜上门做客,都没下自行车,跟站在门口的苗秀英和刘桂芝打了声招呼,就又骑着自行车走了,村子里很快又恢复了宁静。
陶碧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了,悻悻地关上门,转身差点跟齐春丽撞到一块儿。
她吓了一跳,拍着胸口哎呀呀叫个不停,然后嫌恶地瞥了齐春丽一眼:“走路没长眼睛的吗?刚才看见了吧,鲁斌领着一群人给宋书玉家送了一大堆东西。
我可是听说了,今天那个知青还去公社拉了好几袋粮食,他一个外乡人有什么门路,肯定是鲁斌给的。
咱们家粮食不够吃,你也去找找你的老相好,让他也给你几百斤粮食呗。”
“陶碧,你再胡说,我撕烂你的嘴巴。”
齐春丽气急,恶狠狠地说。
她好不容易才在文军那解释清楚了跟鲁斌的事,这个陶碧又跳出来胡说八道,还往她身上泼脏水。
她这几天,实在是忍够了这个女人。
明明上辈子这个女人对宋书玉不是这样子的,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只是喜欢一个人,想过得更好一点,有什么错?
陶碧骇了一跳,随即又反应过来,比齐春丽嗓门还大:“你凶什么凶?我说的是事实啊,怎么鲁斌没跟你谈过啊?你自己脑子不清醒,放着吃国家粮的不要就算了,还来害我们家,害人精。”
陶碧一想起现在出门就被人指指点点,家里还因此额外掏了三十多钱,要多养两张嘴巴,两个小孩也没有房间,既丢了面子又失了子,就暴躁不已,对齐春丽更没好脸色了。
要是没齐春丽这个狐狸精,现在赵文军已经入赘宋家了,哪还用在家吃白饭,还多带一个拖油瓶。
齐春丽气得满脸通红:“我喜欢谁,我选谁,关你什么事?你贪图鲁斌的钱,那你去啊,我不稀罕,我就稀罕文军这个人,他在我心里顶顶好,将来肯定会有出息,比那个鲁斌强多了。”
丢下这番话,齐春丽立即回了房里,并一把带上了门。
陶碧气得不行,但那是二伯的房间,大晚上的她也不好进去理论,只得作罢,心里怒骂齐春丽蠢货,好好一手牌打得稀烂,还拖累他们家。
齐春丽虽然在陶碧面前说得硬气,但回到灰暗狭窄、透着一股子药味的房间,再看另一张床上的两个小男孩,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上辈子哪怕是鲁斌后来下岗了,嗜酒好赌,她也没受过这种委屈,跟两个侄子挤在一间屋。
更让她不舒服的是,鲁斌为什么会跟宋书玉搅合到一起?又是给粮又是送人的,莫非他是故意做给她看的,想让她后悔?
想到这里,齐春丽心里升起一股隐秘的得意,但同时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
真是让宋书玉捡了个大便宜。
而且明天大队这些人肯定又要议论她了,本来最近议论她的声音已经少了不少,现在又弄这么一出,她都要怀疑鲁斌和宋书玉是故意这么做,合起伙来给她难堪。
赵文军见她坐在床边低着头不说话,上前握住她的手,缓缓劝道:“春丽,弟妹这人直肠子,心里藏不住话,有什么就说什么,但她没有坏心的。
你是嫂子,平时让让她,别跟她吵架。
咱们俩的事已经给家里带来了这么多的麻烦,你就别跟她吵了,传出去惹人笑话。”
就陶碧那恶劣的性子还没坏心?
齐春丽气得胸口痛,可一想到自己这么辛苦,费了这么大的代价才嫁给赵文军,这时候万万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前功尽弃,夫妻离心。
赵文军这人最是重情意,念旧情,跟他吵架争执只能将他推得远远的,但不妨碍她慢慢在他心里埋下一些不满的种子,时间长了,他一定能看清楚陶碧的真面目。
齐春丽压下了满心的不悦,声音低落地说:“对不起,文军,让你为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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