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看榜人的数量没有第一次多,池云亭顺利的走到了榜单前。
“你就是上元县的县案首吧,两次都是案首,很是有实力啊。”
池云亭身后传来一道有些轻快的声音道。
池云亭回眸,只见一个文人装扮,二十来岁的青年,对方一手负后,看着池云亭,眼中满是兴味。
这个人,池云亭有些眼熟,“你是,那位为张如福作保的廪生……”
县试第一场,进场之际,对方好像和老秀才公在一起,那是廪生秀才的位置。
不等池云亭话说完,对方脸色就一变,连忙捂住池云亭的嘴,弯腰揽住池云亭的脖子,压低声音道:“小声点,那些人还没认出我,你可不能露馅了。”
池云亭反应过来,连连点头,对方说的露馅,指的是给考生做保,按理来说考生被发现作弊,为他们做保的廪生秀才也得失去功名,可是对方是“钓鱼执法”
,自然不会和其他廪生秀才一样。
“我是看你考了第二场,还继续考下去,才过来看看的,你已经是上元县县案首,为什么没去柳江府提前为府试做准备?”
对方看着池云亭有些好奇道。
他以为池云亭得到县案首,早就前往柳江府了,却不想对方还没离开。
“你是有事没有处理完?还是想借此入县令大人的眼,指点你一二?”
对方看着池云亭微眯眼,摩挲着下巴道,已经把真.相猜的八.九不离十。
“都有吧,那秀才公呢?又为什么还留在上元县?按理来说上元县也没您值得留恋的东西吧。”
池云亭看着才二十来岁的秀才公道。
相比起科举路上的其他大龄考生,对方年龄简直年轻的过分,按理来说以对方的年纪,本该前途无量,应该往大地方走才对,又为什么还待在上元县?
“真有意思,教导你的那些夫子难道没跟你说过,咱们上元县的县令大人可是往届状元,跟县令大人一比,我这个小小的秀才哪够看,自然是要趁机好好讨教一番的。”
对方语气恭敬崇拜道,还朝县衙的方向拱了拱手。
池云亭不由呆滞,被这事惊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原来杨县令学问这么好,难怪当初老秀才公们对杨县令经手拼音字母和标点符号没有丝毫异议,合着杨县令是整个上元县文化水平最高的存在。
最重要的还是,状元啊,已经是科举之路能达到的尽头,如果他未来也考上状元,是不是也会做一方县令?至于他要是没考上,肯定连县令都没得做。
“不知这位秀才公名讳?”
池云亭冷静下来,直接问对方道。
对方唇角一勾,道:“我叫白承耀,以你的成绩一定能入府学读书,相信就算我们在上元县无缘,也一定能在府学相见的。”
这也是他为什么来见池云亭的原因之一,毕竟这位可是他板上钉钉的同窗。
去府学读书的一般都是秀才,当然像池云亭这类县案首府学自然也收,只是数量不会多。
池云亭身为上元县的县案首,如果上元县只有一个府学名额,那一定是池云亭的。
不过府学一事距离池云亭还太远,现在还是顾好眼前事为好。
已经考过两场,后面的三场池云亭也没缺席,依旧次次拿了县案首,如此瞩目的成绩,旁人就算不想记住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