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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笑道:“你若喜欢,找人照样做几个便是。”
韦昕笑,“儿子只是随口说说,不过是个玩意儿,何必劳师动众。”
话音一转,语气带了些恳求,“娘,来杭州快一年了,儿子甚是想念舅舅,过几日去看看他,可好?”
妇人脸色柔和了许多,和蔼地说:“想去就去吧,也不枉他为你花费这许多精神。”
韦昕忙起身道谢,顺势告辞了。
沿着长廊拐了个弯,走到西厢房,西厢房一溜三间,北屋作了卧室,正中是书房,南屋则是小小的厅。
韦昕进了书房,打开食盒,盒内尚有四五块完好的百合酥,轻轻的掂起一块,慢慢地嚼,眸中闪着光彩:怀瑜,你费心做的点心,可不能便宜了山中飞鸟。
你上山寻食盒若见了,会不会开心一些?。
默默地想着,想着她的音容笑貌,想着她空灵的箫声,心里一半是高兴,一半是酸楚。
高兴得是,阔别三年,终于能够再次见到她。
酸楚的是,箫声里隐藏了太多的忧伤。
只不过,想好好地与她在一起,为何竟是如此难?
门上响起“剥剥”
的轻叩声,水苏闪身而入,低声道:“公子,主母刚才找扶葛跟持荆说话了。”
韦昕脸上浮起一贯的清贵笑容,期待地看着她。
水苏心跳了下,才红着脸说:“主母问公子今日去了哪些地方,遇到了什么人,食盒是怎么回事。
扶葛说公子在苏堤玩了会,又上北高峰。
没遇见什么人,就是跟以往一样,每次出门都有人盯着公子看。
又说那小娘子听公子说官话以为是同乡,才贸然搭腔,公子并无异状。”
韦昕柔声道:“难为你了,水苏。
我都这么大了,娘还是不放心,每次都让人跟着,还问东问西。”
水苏的脸愈发得红,声音也多了几分柔媚,“没什么难为的。
待有机会,水苏探探主母口风,或许主母肯让公子单独出门。”
韦昕甚是欢喜,道:“如此多谢你了。”
水苏摇头,又低声问:“公子是想见颜姑娘吗?”
韦昕不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水苏忙行礼,“水苏篡越了。”
低头退下。
韦昕收了笑容,修长的手指轻轻叩着长案。
若真是去见颜姑娘,就无需费这么多周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