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事儿办成了。
他叉着腰站在她的边上,也不说话,表情很嘚瑟,眼神又似乎在暗示什么。
穗子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侧着头疑惑地看着他。
“你这学都上哪儿去了?这都不懂?小娘们,给爷上个态度。”
于敬亭伸手比了比他的脸。
穗子哦了声,从锅里挑了块排骨喂他。
于敬亭非常郁闷,他媳妇作为村里学历最高的女人,为什么对男女之事如此迟钝?
他只是想让她亲他脸一下,而已。
排骨吃了,人没满意,自己动手,把媳妇拽过来,用油汪汪的嘴亲她一脸,这才舒坦。
这家伙属狗的......穗子想擦,被他一瞪,手又放下去了。
“嫌弃?”
穗子把头摇晃成拨浪鼓,这家伙心眼小,她得罪不起。
趁着王翠花出去溜达,于敬亭把自己的战绩讲给穗子听。
他在李有财家门口埋伏了一会,这小子出来倒脏水,于敬亭用麻袋套着他的脑袋,把他拖到柴火垛后面,一通暴打。
“按着你说的,小小的揍一顿,骨头也没伤,不过他身上最贵的玩意坏了。”
穗子倒吸一口气,视线落在他的裤裆上,难道——
“想什么呢?我说的是他的眼镜。
我把他眼镜拽下来,踩碎了。”
“咦——那你可真够坏的,他要心疼死了,哈哈哈。”
穗子笑得好开心。
“他那镜子还是上学时,用学校发的补贴买的,买的最贵的京宇牌。”
“呦,跟人家挺熟啊,人家眼镜啥牌子你都知道?”
于敬亭酸溜溜地说。
“也不是特意关注他,我俩不是一届的么,他在学校里总装,你没注意到他口音都不是咱们老家的土话吗?柳腊梅就是学的他,娘不叫娘,喊妈。”
李有财对他祖传入赘农村破落户的身份特别在意,在学校总是穿的干干净净,也不说他老家是屯子里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官宦子弟来体验生活的呢。
亏得遇到的是穗子这种嘴严实的老乡,换个嘴碎的早给他抖出去了。
“打的就是他这种装犊子的。”
于敬亭哼了声。
“你没让他看到你的脸吧?”
穗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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