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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姨娘被气得七窍冒烟,叉着腰对着那院墙便狂骂了起来,骂得正舒服,忽然就听后边传来不悦的声音:“王姨娘,你这是在做什么?快些出来跟我去见老太爷和老夫人。”
转过脸来一看,大房的管事婆子站在院子门口瞅着她,不住的在摇头:“王姨娘,你做姨娘也几十年了,怎么就一点规矩都没有!
老太爷和老夫人站在外边听了一阵了,两人很不高兴呢!”
听着说郑大太爷与郑老夫人来了,王姨娘唬得打了个寒颤,又没出什么大事,他们这个时候怎么会到七房这边来?不敢怠慢,赶紧整了整衣裳,跟着那婆子去了大厅,走到里边一看,郑大太爷与郑老夫人坐在主座上,郑香芳正跪在地上,眼泪汪汪。
原来是郑香芳做了错事被老太爷和老夫人抓住了,王姨娘心中放松了几分,走了过来向两人行礼,脸上堆着笑容道:“老太爷,老夫人,今日来七房是为了什么事儿?”
郑大太爷拉着脸,指着跪在地上的郑香芳道:“她说你每日高声叫骂,闹得她姨娘不得安生,今日中午气得动了胎气,现儿苏去请大夫过来了,可有此事?”
王姨娘听了这话直跳脚:“老太爷,我绝没有做这等事情,三小姐是在诬陷!”
“我哪里有诬陷你?方才大伯祖父与大伯祖母都听见了你的骂声,足足听了半盏茶的功夫呢!”
郑香芳脸上全是讥讽的神色:“我姨娘身子弱,先前大夫就说过了她需得静养,你日日在旁边院子里高声叫骂,可不是有意想陷害我姨娘肚子里头的孩子不成?”
“王姨娘,我见着以前你也算个仁义人,怎么现儿却变成了这样?”
郑老夫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现儿七房还是你帮着大小姐管家呐,你如此胡作非为,叫我怎么能放心得下?”
“老夫人,我真的没有这样做。”
王姨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我素日里都没有这般高声过,只是今日里被气着了,所以才会起了高声……”
“再被气了又如何?总要分个尊卑罢?四小姐年纪小,不懂事,你这个做姨娘的还要与她去呛声,难道还有理了?”
大厅边上传来了清脆的说话声,众人举目一看,就见穿了素白衣裳的郑香盈站在门口,亭亭玉立,身后跟着郑香芬和几个丫鬟婆子。
“香盈丫头,你不是搬去田庄住了,怎么又会在这里?”
郑老夫人很是惊奇,早些日子听说了郑香盈大闹宗祠,她心里正是不忿,一个黄毛丫头也敢与族里这么多德高望重的长辈顶嘴!
搬出去才好,让她在乡下过苦日子,看看她还是不是那般猖狂。
可现儿却陡然在郑氏七房见到了郑香盈,郑老夫人心里头即刻不自在起来。
“大伯祖父安好,大伯祖母安好。”
郑香盈走上前来,笑嘻嘻的朝两人行了一礼,抬起头来直视他们两人,瞧得郑大太爷心里头十分不舒服,宗祠里被郑香盈压着拿走一万两银子的事儿又浮现在眼前。
“你伯祖母在问话,为何不回答?”
郑大太爷本来已经将视线投向别的方向,可转念想了想,自己究竟还是她的长辈,何必惧怕她,又将目光调了回来,直视郑香盈:“不是说不住到宅子里头,要住到田庄上边去?”
郑香盈笑微微的回答:“田庄里清净得好,我哪里想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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