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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来犯之敌如同潮水,阵外两翼犹如白鹤展翅,张合自如,将敌人死死挡在阵型之外。
“师兄放心,”
沈秋暝提息运力对台上的张知妄喊道,“有我和知非师兄在,定保师叔师侄们无忧。”
张知妄莞尔一笑,“你且自己保重!”
孔如松在一旁很是艳羡,“我与我那些师兄们可不如你们亲睦。”
张知妄打个哈哈:“无他,自幼厮混在一处,难免熟稔些。”
缓缓步近,窦涯璨开口道,“也真是奇怪,说好了这第三场比试比的是各派掌门,最终咱们在这闲聊,下面打的热热闹闹,这传出去,咱们的脸面可不好看呐。”
郑破军脸上阴晴不定,孔如松神情肃穆,张知妄则依旧一派淡然,窦涯璨端详几人表情,继续道,“我窦某人本就是个穷酸叫花,向来不知天高地厚,这武林盟主的位置倒也想争上一争,就不知诸位掌门是否给在下这个脸面?”
“既然如此……”
孔如松沉吟道,“那便请吧。”
可话音一落,他分明是向着郑破军攻去,窦涯璨则拳风一转,向着张知妄杀来。
张知妄脚尖一晃,一招自创云笈步中的“步月登云”
窜起丈余避开,随即又用“追云逐电”
闪至窦涯璨身后。
他身形迅疾如光电,可却又似流云飘忽,在众人眼中简直犹如鬼魅一般,前一刻还好端端站着,后一刻却已手持长剑,杀气逼人。
“原来这便是师弟的云笈步了……”
林知非轻声呢喃。
沈秋暝勾起唇角,又奋力将一黑甲死士砍杀,语气里带着淡淡得意,“等着看吧,除去那云笈步,张知妄这人你还不知道么?定然还有藏私。”
也不知是否是听见他说话,张知妄突然瞥他一眼,手腕一荡,手中太一剑微微一震,剑鸣之声恍若玉石落盘,煞是好听。
窦涯璨也收了玩味笑意,眉峰蹙在一处,认真应敌。
两人你来我往,丐帮拳法偏于刚猛,鹤鸣的秋水剑则灵动飘逸,一时间也分不出胜负。
另一边泰山华山均为五岳剑派,数十年前也算是同声相应,后来不知是路途过远还是出了什么变故,五岳剑派便慢慢疏远起来。
可即使如此,几派武学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彼此也清楚对方招式里的破绽,缠斗起来也极是激烈。
这四人早已是江湖上成名的绝顶高手,自然是奇招迭出,让人目不暇接。
这等机会纵十年也难得一见,于是许多人干脆停手不打,专心看着台上。
郑破军与孔如松打的好好的,突然倒退数步,转头向着张知妄攻去,窦涯璨应对不及,一个踉跄才堪堪躲过两人剑气。
孔如松犹豫片刻,转头看向窦涯璨,两人对视苦笑,也无心再战,干脆负手一旁看热闹。
“你既是为了盟主之位,为何此刻又突然休战?”
孔如松低声问。
窦涯璨摇头:“张知妄武功深不可测,我怕是敌不过他,何必自取其辱?”
他又左右环顾台下混乱战局,“何况今日我来若是不能的渔翁之利,那便图个自保,目的已然达到不是么?”
孔如松刚想答些什么,却禁不住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