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拓又是大笑道。
“好一个且醉他一场。
依你!”
燕赤霞道,随后手一挥,于是,便看到几坛酒从京城最好的酒楼里飘了出来。
许多路人跳跃着,却又哪里抓得到那些酒坛。
只看到酒坛子最终飘到了断头台上。
燕赤霞一举手,拍开酒坛上的泥封,随后将酒抛给赵拓,赵拓一手接过,便痛饮了一口,然后一抹嘴边的酒渍:“好酒。
燕兄请……”
燕赤霞也抱起酒坛子,痛快的喝了一口。
随后两人相视大笑。
只觉痛快非常。
午时三刻,终是血溅长空。
清晨,阿黛醒来,不知为何已满脸是泪。
毕竟人人都是向往人间正义,然世事并不尽如人意,赵拓之死是于他的处境有关的。
他是被有心人一步步逼到那种必死之境。
要么和谈。
逼得他承担战败之责,如此,或能保得命在,但大丈夫岂可苟且偷安。
那么,拼死一战。
然却不得不抗旨杀使,虽成就不世之功,但终是招了大忌,不过,终夺得一个名垂青史,或许也是死的其所。
但其实谁愿意死呢?
又或者天意另有安排,只得且行且看,该了的债终是会了的。
惊蛰未惊雷起,预示人间有不平事,西湖水干,雷峰塔倒,便是人间异相。
崇山峻岭之间,一盏引魂灯朝着钱塘飘来。
最后停驻在西湖上空,此时,余德嘴一张,那水又重新注入了西湖,远处,曾逃离西湖的鱼儿此刻正在回游。
西湖,还是原来的西湖。
看着西湖如故,钱塘人的心也就平静了。
唯有雷峰塔倒却成了一个谜,也惹来众多的争议。
……
阮府。
阮秀从床上猛的坐了起来。
“小姐,怎么了,可是梦惊了?”
桑红听到响动,连忙掌了灯过来。
“今天初几?”
阮秀问道。
“初三。”
桑红先是道,随后却一拍脑门子:“已过子时,今日已是初四了。”
“如此,他已经死了?”
阮秀喃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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