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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林奈洗完了眼睛,走到了祝文颐身边,从护士大妈手里抢过了祝文颐,在祝文颐耳边道:“别慌,我没事。
深呼吸,看着我,不要想刚刚的事情了。”
语调平静而坚定,似乎能给人力量似的。
又很温柔。
祝文颐听见贺林奈一如既往甚至比往常更加可靠的声音,慢慢平静下来了。
她的脸朝向声源,随着深呼吸身体渐渐不颤抖了,然后看见了贺林奈。
贺林奈扶着她的肩膀与她对视,因为被不明液体泼过,眼睛还红红的,但是里头的温柔都要溢出来了。
祝文颐的视野里几乎只有这一个人了,从短暂失明的状态恢复过来的过程,就是贺林奈的脸渐渐变得清晰的过程。
祝文颐看清楚贺林奈的时候都快要哭出来了。
就跟小时候一样,祝文颐擅逞能,却不擅长自我开解,总是在事情过后后怕。
贺林奈望见祝文颐的眼泪汪汪的演讲,将祝文颐的头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说:“没事了,谢谢你。”
祝文颐不说话,就这样将头埋在贺林奈的头上,听着自己过载严重的心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回过神来,轻声说:“她为什么说你是小三?”
说话的时候也没抬起头来,声音就在贺林奈的锁骨处响起来,气息喷在裸.露的皮肤上,有点痒。
应该是恢复过来了。
贺林奈这才放开祝文颐的头,说:“我也不知道,一块儿去问问吧。”
贺林奈牵着祝文颐的手,一同走向保安处。
这一小段路程让她想到了五年级那次斗殴,她们被带往公.安.局的时候也是这样手牵着手。
那时候祝文颐的孤勇是为了祝武凯,现在却是为了自己。
早该知道的,祝文颐心眼特别小,能站在上面的人少之又少,但只要成功立上去了,那你就是心尖尖上的一滴鲜红浓郁的血,平生吃了那么多碗大米饭,也就能养出来这么几滴。
是这样的珍贵。
那个疯女人已经被保安处控制住了,双方似乎已经交流过了一些内容,彼此都还和平共存着,留着最后一丝颜面。
一到保卫处,祝文颐就死死地盯着这个女人。
别的不说,但是当小三这种事情,贺林奈是肯定不会去做的,这一点她很笃定。
那女人安安稳稳坐在座椅上,双腿交叠,面容姣好,看上去还不像是会发疯的样子。
祝文颐的眼刀腕过去的时候,她还皱着眉头侧了侧身子,似乎被这样的眼神扫到是一件很令人厌恶的事情。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贺林奈说:“你为什么诋毁我名誉?”
那个女人冷哼了一声,说:“抢了别人未婚夫,不是小三是什么?我闺蜜都快跟她男朋友结婚了,结果被你一个电话叫走了,你有没有廉耻?”
贺林奈皱了皱眉头,说:“您再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话,我想我可能需要叫律师来跟你沟通了。”
那个女人说:“今天是你运气好,我排队的时候看见你,手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瓶矿泉水,不然你一定会更惨。”
贺林奈不耐烦了,拉着祝文颐的手转身就往外头走:“我们走,还是让律师来沟通吧。”
那女人见到敌人走得这样“洒脱”
,心里的仇恨和谩骂憋不住了,提高了声音骂道:“不准再纠缠李双全了!
不然我会替郑瑶打死你的!”
李双全?郑瑶?
祝文颐微微一愣。
贺林奈转过了身子,反问道:“你是郑瑶的朋友?替她弘扬正义来了?”
虽然表情平静,语调平缓,但贺林奈说话的时候自带一种令人感到压抑的气场,连反驳的时候都气息不顺:“怎、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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