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妈妈在那头说:“五筒!”
“……”
得,又在打麻将。
祝文颐看了贺林奈一眼,说:“没什么,跟你打个电话而已。
我今天请了半天假,马上回家了。”
“你回就回,跟我汇报什么……”
洗麻将的声音,“等等,你请假了?怎么了?生病了吗?生病应该呆在医院啊你回家干什么??”
祝文颐只得又解释道:“没什么,你慢慢打牌,我真的没病!”
弄巧成拙,祝妈妈在那头盘问了好半天,连麻将声都渐渐减弱了——大概是下桌子打电话去了——才终于让对方相信,自己真的没病,只是回个家而已。
挂断电话前,祝妈妈以一句苦口婆心结尾:“你从小就自制,没什么原因就请假回家,是心理压力太大了吗?医生是压力大,你要是觉得累,以后就不搞这个了,怎么舒心怎么来。”
祝文颐一一应下,挂断电话之后抱怨了一句:“说这么多……好啰嗦啊。”
谁知贺林奈说:“你觉得魏青城的妈妈平常会不会啰嗦?”
祝文颐一愣,想到刚刚才看到了一个生病的消失,又沉默了。
她现在正抱怨的东西,说不定是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就连贺林奈说不定都对这件事情相当介怀。
梅伊岭母亲失格,贺林奈便将对母爱的眷念放到了祝妈妈身上,重逢之后尤甚。
贺林奈笑了笑,说:“我没有想多,你不要顾虑我。
要是你在我面前说句话都要思前想后,那我做人真的没意思了。”
祝文颐便说:“我问你个事情,你也不要多想。”
“嗯。”
“你……跟梅阿姨的关系怎么样了现在?”
梅伊岭是死是活?现在在哪里?为什么完全没联系?贺林奈现在才十岁的弟弟呢?
贺林奈从来没有详细说过,祝文颐挺想知道的,不是因为好奇,而是因为关心。
无论是否这样希望,但家庭一定是对人影响最大的事物之一,祝文颐将妈妈“分给”
贺林奈一半,那也不是真的妈妈。
贺林奈心里的坎也还是在无情的亲生母亲身上。
果然,贺林奈顿了顿,随即转移话题:“你觉得魏青城的妈妈到底知不知道我是骗她的?”
还没等祝文颐回答,贺林奈便自顾自说:“我觉得她肯定知道,我昨天晚上跟她聊了很多,与我后来说的话相比,矛盾得太多了。
只要稍微清醒一点,都不会觉得我说的是真的。”
“我觉得她是知道的,她抓我的手的时候,并没有攥死,而是虚虚地握着,中间空了一个圈。
这是没承认我的意思吧。
那我也没办法了,大家都愿意做戏那就做戏吧,希望魏青城能心里好受些,如他妈妈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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