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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引来了云莜恶狠狠的瞪视,只见云莜收回犹豫着向杯子伸去的魔爪,逮着昭睿帝宽大的手掌狠狠拍了一下:“就这样不欢而散!”
她的手白皙娇嫩,他的手却是皮粗肉糙,这一掌拍下去,他倒是没怎么,她的手掌心却是迅速的红了。
昭睿帝赶忙捧起云莜的手,在她的掌心中轻轻吹着气:“不疼不疼,莜莜乖。”
云莜原本还有些气恼,让他这样一哄,顿时哭笑不得:“你当我是小孩子么?”
手掌心中痒痒的,让她有些想笑,便愈发维持不住方才那凶恶的神色,云莜只得竭力抑制着自己的唇角不要上扬。
但很快,她连最后的平静也维持不住了,只见昭睿帝一下下地啄吻着她的手:“想要与我置气,没能把我怎么样,反而伤到了自己,可不是小孩子么?”
“莜莜,看起来,你说的‘不欢而散’很有难度,咱们得提前好生演练演练才是。”
这一刻,云莜的心中满是愤懑与羞恼。
这得多厚脸皮的人,才能睁着眼说出这种瞎话来?
提议与昭睿帝一道演戏,或许就是她最大的错误。
好在昭睿帝也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在云莜的忍耐即将达到极限之时,他停止了这种在作死边缘反复试探的行径。
在花了比往日更长的时间哄好云莜后,他对云莜道:“倘若咱们演的这出戏能够瞒过那些个藩王,自然最好,如若不能,你也万万不可逞强,不可以身犯险。
莜莜,你需得明白,于我而言,什么都没有你重要。”
说着,昭睿帝握住了云莜的手。
他的眸中,似是蕴藏了万千情愫,漫长的等待,焦灼的思念,他虽未言明,云莜却能清楚地感知到,他是如此深爱着她。
他的思念,穿透时光阻隔,跨越生死边界。
云莜唇畔溢出一声喟叹,尽管她仍不知,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她也十分庆幸,自己能够来到此地,与他相恋,并在痛失彼此之后,又重新回到他的身边。
“莜莜,你今日若是得了空,不妨多往武安侯府走动走动吧。
你虽不记得了,但武安侯到底是你的弟弟,你们多接触接触,兴许对你恢复记忆有些裨益。
且咱们大婚前后,遇到的危险怕是只多不少,多一个人护着你,我也能多一分安心。”
既然云莜就是方莜,于情于理,她都该与武安侯府的人好生相处,可不知是不是近乡情怯,她竟打起了退堂鼓:“我……”
“试着与他们多走动接触一番吧,对外就说是我的意思。
你若觉得可以将真相对阿晔那小子和盘托出,便告诉他。
你若觉得这般做不妥当,便只管将武安侯府当做寻常的亲戚家来走动。”
在昭睿帝关切与鼓励的目光之中,云莜终是下定了决心。
她冲着昭睿帝点了点头,轻轻道了声“好”
。
……
“我说今儿个早上起来,喜鹊怎么一直在枝头叫唤,原来竟是有贵客临门啊。”
武安侯夫人庄文荷满脸笑容地将云莜迎入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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