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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卿也不听二人对话,只是全神贯注地端详着凤岐,用目光细细描摹他的眼梢,他的唇角,他雪白的发丝。
仿佛不知道哪一眼,就是最后一眼。
面前这个宁愿一死也不肯放他的男人,是他爱了二十年的人,是他违背常纲,背叛祖宗,抛弃信念地深深爱慕的人。
然而爱慕这样的男人,带给他什么?只有羞辱、禁锢和绝望。
他的兄长曾经说过,爱带给人的,不该是绝望和堕落;而是希望和信仰,是拼搏的动力。
人并不是只靠感情活着,人还有理智,所以有些爱,必须舍弃。
更何况,就算是当初九死不悔的炽情,都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淡,成为一道只会隐隐作痛的伤疤。
陆长卿收回了视线,抬眸望着半空中飘舞的雪花。
那些轻柔的冰凉的雪花,就像是凤岐给他的感情一般,温柔却薄凉,有一种梦幻般的美丽,然而一碰触就融化消失了。
即使他想好好地捧在掌心呵护,最终也只会化为一滩水,握也握不住。
“来人,找根绳子,把国师绑到树上去。”
陆长卿下令道。
很快几个士兵围上去。
凤岐病体虚弱,对于任何暴力的行为是向来不会做无谓的抵抗的。
他任他们推搡,只是在手中包袱掉在地上,里面的崭新的衣袍摊开时,他挣扎了几下,频频回顾。
“这是什么?”
陆长卿用剑尖将衣袍挑了起来,仿佛回想起了什么,他转过头看向被士兵们结结实实绑在树上的凤岐。
“这是你给我做的么?”
“不是给你的。”
凤岐闭目道。
他自知拦不住陆长卿,以他一贯的作风本不会螳臂当车,然而却克制不住地守在了这里。
像此刻,看看他,与他说几句话,即使陆长卿真将他踩在马下,他心里竟也觉得值得似的。
陆长卿早已看倦了凤岐的手段,轻哂一声,了然道:“你特地将它带来,刚才又一直回头看,是为了让我注意到吧。
你以为我看到这件衣服,能惦起你的好处来……”
若是别人这般辱他,凤岐必要发怒,然而陆长卿这样说了,他却只觉得心中一酸,不由苦涩道:“阿蛮,你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是在算计你?”
陆长卿听他语气这样辛酸,心中却起不了怜悯,他委实已被凤岐算计过太多次了,熟知这个男人的秉性。
就像是农夫与蛇的故事,一旦对他的可怜姿态不忍,下一刻恐怕就会被狠狠咬上一口。
陆长卿牵动缰绳,准备过桥,凤岐却又唤他道:“阿蛮。”
陆长卿不愿再听,不肯回头,欲扬鞭策马,手上却怎么也做不出动作。
濛濛细雪已经将声音遮去了许多,他的耳朵却仿佛竖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来回捕捉着男人喉中发出的任何一个音节。
“我、我爱你……”
陆长卿的耳朵听到了这几个字,就忽然再也听不到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声音。
他万没料到凤岐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那声音细微又怯懦,磕磕绊绊,全然不似凤岐一贯的从容口吻,甚至他以为自己听到的不是凤岐的声音。
陆长卿遽然转身,满眼通红,血丝密布。
他逼视着狼狈地绑在树上的凤岐,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是那么渺小和卑怯。
“你现在说这个,让我觉得你很有趣。
我爱你爱得要死要活的时候,你对我不屑一顾,如今我已经不爱你了,你却忽然对我说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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