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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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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佩对他们的取笑置若罔闻,下衙后径自带着兔子回府了。

有些事他们是不知晓的,譬如秦佩选了三间厢房,每间厢房放上一对,一公一母。

一间房里放了屏风与砚台。

一间房是香炉和砚台。

还有间则是香炉和屏风。

秦佩托了喻老,不知费了多少气力才要来小半瓶蝰毒,小心翼翼地用在了这些器皿物什上,每过十日便加一滴。

扫了眼尚还生龙活虎的兔子,秦佩深吸一口气带上门。

果然骨子里还流着蛮夷的血吧,明知道它们该是何种下场,看着他们茫然不知的样子,心里竟还有种微妙的快意。

凭什么轩辕冕日日要遭受这种摧磨,你们却如此欢腾跳脱?

第81章等闲变却故人心

朝堂因士族让步带来的风波未止,雍王府解禁又给原本就喧扰不堪的长安再掀几分波澜。

先是雍王在朝会上拒绝悔过,又咄咄逼人地追问占田荫客时,明言东宫为求稳住储位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暗指东宫拱手山河以求士族支持。

陈忓不无忧虑:“就是因雍王言辞,上次朝会殿下才气晕了过去。

今天变本加厉,还望殿下撑住才好。”

秦佩摇头,轻蔑一笑:“不过不忠不孝、忘恩负义的黄口小儿,哪里值得殿下为他动气?”

若是两个月前,轩辕冕兴许还会动气伤心,可如今呢?

这个从蹒跚学步起便在身后跟着,满口“太子哥哥”

的弟弟,也只会是不死不休的仇雠,怕还比不上一个陌路人。

既为陌路,又何必管他的死活,在意他的想法?

就雍王做过的那一桩桩事情,不谈儒家道学所指谪的忤逆不孝,就是谋害当朝储君一条,亦是弥天大罪,万死难辞其咎。

秦佩并未猜错,轩辕冕当时确实并未动怒,他只是淡淡看了轩辕晋一眼,连一个假笑都懒得应付,“雍王,父皇的教诲,难道你都忘光了么?慎而思之,勤而行之,于朝事若是有疑,大可不必朝会上自曝其丑,耽误诸位臣工,尤其是几位阁老的工夫。

若当真求知若渴,散朝后大可去国子监随便找个主簿给你讲讲经史,左传春秋多读个几遍,孤相信雍王必有所得。”

虽撕破了脸皮,可轩辕冕如此不留情面倒还是头一遭,群臣均噤若寒蝉,不敢再看这对天家兄弟的热闹。

他冷言冷语,轩辕晋倒也不甚诧异,毕竟他又不是圣人佛陀,事到如今还能端着慈爱兄长的样子,于是亦冷笑道:“皇父亦曾训导,一事不谨,即贻四海之忧;一念不慎,即贻百年之患。

臣弟以为废除占田本是好事,只是皇兄切莫为了一时之利,操之过急做了些见不得人的……“话音未落,一台墨砚便狠狠砸在他的头上,当场鲜血直流。

“你!”

轩辕冕起身,面若冰霜,“孤倒是好奇,雍王为庶妃所出亲王,虽也算得上身份贵重。

可雍王非君非储,又未监国,敢问你之一念如何能动摇我轩辕氏国祚,又如何能更改我朝国运?谁又给你的胆子妄议朝政、诋毁储君?”

雍王一党早就蠢蠢欲动,见主上被当众斥责,哪里还忍得住?

户部主事宋文清上前一步,“殿下此言差矣……”

轩辕冕不耐地看他一眼,“六品主事,虽可破格听朝,似乎并无资格奏事罢?打断雍王进言,咆哮朝堂,妄议储君,更是大不敬。

孔中丞,你们御史台不打算参一本么?”

那御史中丞刚投了雍王,此刻简直骑虎难下,只诺诺道:“雍王此举确实有些不妥,臣回去便上表弹劾。”

众臣以为此事该了了,却听孙临上前道:“殿下,雍王固然有不对之处,可殿下在朝堂之上殴打幼弟,难道就顺应圣人之道了么?若是殿下对幼弟不友爱,雍王适时顶撞两句亦无不可吧?”

“哦?孙临你是暗指孤与雍王‘兄不友弟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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