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新社

第9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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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两个烹茶时候正是傍晚,刚刚吃了些点心垫肚子,也不用吃晚饭了——按着计划正是要玩游戏的时候了。

八个女孩子聚集在她们居住的小楼后头的小花园,玩儿的游戏是‘击鼓传花’,这也是之前就定好的——过于文雅的游戏她们也玩不开,‘击鼓传花’却是刚刚好。

‘击鼓传花’也是有惩罚的,受惩的那个一般是饮一杯酒,再按着约定,或是作诗,或是唱曲,或是行个酒令等。

她们一行女孩子出来玩自然没带酒水,就是带了,在这佛门庵堂之中又哪里好意思喝。

庄丽华泡茶也是为了这个,她们自然是要以茶代酒。

提出玩‘击鼓传花’的爱姐当众宣布道:“除了丽华姐姐咱们几个哪一个平时不是能说的?口齿伶俐,竟是别个百个不能及的,且咱们出来本为玩耍,今日就不说那些诗词歌赋,只把肚内的新鲜趣令说来就是。

或是个笑话,或是个新鲜的趣事儿,这都是不拘的,你们道如何?”

宝茹看大家都是乐意,就小声问身旁的丽华道:“你怎么说?要不要我和爱姐说让你来‘击鼓’?”

庄丽华感激地对宝茹点了点头,这个‘惩罚’确实太难为她了,只是她不想扰了大家的兴致,这才不开口的。

宝茹提的意思恰好合了她的心意,若真由她来‘击鼓’就太好了。

所谓‘击鼓’并不一定是真的击鼓,大家在家里玩这游戏时也经常拿别的乐器代替,只是这回出来是没带乐器的。

不过这也难不住她们,大家只用装了水的小茶碗来给丽华敲,因每个碗里的水并不同,倒是勉强调出了几个音。

丽华先试着敲了敲每个茶碗,试了试音,开头还不成调,后头就顺利起来。

“这是《三春景》?”

宝茹的音乐课是认真上过的,天赋不高不低,所以‘实践’课是中上,‘理论’却可以满分。

这样不准的音符里,只怕除了正在敲碗的丽华,就只有她知道这是什么了。

周媺也是认真听的,听宝茹提示,道:“你这一说倒真是像了,倒是合适。”

《三春景》的调子活泼,不是那等雅乐,她们‘击鼓传花’当然是节奏越快越好。

爱姐把自己的汗巾解了下来扎成花球道:“就以此为花,自我起始,不管是谁传到了都不得推脱。”

丽华背对大家开始‘击鼓’,一开始调子还算平稳,大家也嘻嘻哈哈,玉楼还一直把花球揣在怀里,不递给下首的好娘,似乎是打定主意要到最后关头才把‘危险’传给别人,气得好娘挠她痒痒。

只是玉楼也没气定神闲多久,丽华‘击鼓’似乎很熟练的样子,《三春景》依旧是《三春景》,但她却加快了不少。

调子越急越是气氛紧张,玉楼不过虚张声势,被这越快的调子吓了一吓立刻把花球抛给了白好娘。

不同于玉楼只不过是假装很大胆不同,好娘是真的胆大的不行,这样急促的调子,她却依旧把玩花球,看了一会儿,这才不急不慢地把花球递给了玉英。

再急促的调子习惯了一会儿后大家也就不再那么紧张了,快速传递花球中开始有些嬉闹起来,正当有些放松时‘击鼓’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随着花球把目光放在了玉英身上——是谁不好偏偏是玉英。

虽说爱姐说出了丽华外大家都是能言善辩的,但说笑话的话难道玉英就擅长吗?她一惯正经稳重哪里会说笑话。

一时之间大家都有些幸灾乐祸,不管笑话好不好笑,能看到玉英一本正经地说笑话就已经够可乐了。

玉英不是扭捏的人,即使她不会这个也是爽快地站起了身,先是满饮一杯丽华倒的茶水,这才道:“没得什么可乐的事儿说,我就说个笑话罢。

只说扬州原有个妓子被个北方客人包占了,等到那客人要回北边跑商时想要笼络她,假说‘有三个月身孕,是你骨血,你须来一看’。

客信,如期而至。

本是妓子胡诌,何来孩儿?于是捉小白犬一只置于摇篮,蒙被子诓骗客人道‘儿生矣’。

客启被视之,大喜而抚犬道‘果是我亲骨血,在娘胎就穿下羊皮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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