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西贝皱着细小的眉头,血顺着指尖滴在地上,“我要知道你们那儿的情况,具体的。”
“年轻人,”
长老不屑地上下扫视他,“女人一样的家伙是做不了领袖的,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
贾西贝没有被他的挖苦激怒,这种话他听过太多次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上次决战,你们损失巨大,所以你贵为肉身神,也不惜铤而走险来兰城杀我,”
一顿,他说,“可惜没杀掉。”
“是呀,”
长老叹息,“我没杀掉你,”
话锋一转,“但苍天有眼,让我杀掉了你们的肉身神!”
这对兰城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你算什么东西,”
长老狰狞地露出犬齿,“不男不女不阴不阳,十个你也比不上一个肉身神!”
陈郡听不下去了,扭住他的胳膊想把他带走,贾西贝却阻止他,突兀地叫了一声:“小二。”
小二?陈郡蹙眉,后背一凉忽然想到什么,转身往地上看。
血泊里那具孩童尸体不见了,刚才混战,谁也没注意,现在贾西贝一叫,一个矮小的身影从墙角跑出来。
长老瞪直了眼睛,兰城的肉身神……竟然可以死而复生?
孩子把头上的黑纱掀掉,露出一张小脏脸,是个男孩,解开带洞的血衣,里头是厚厚的人造纤维,还有被刺穿了的血袋。
是老杨家的小二,调皮地冲长老吐舌头。
“这就是你杀掉的肉身神。”
贾西贝用那张不阴不阳、不男不女的脸面对他,快意,却不轻狂。
“你……”
长老知道中计了,他自认为高明,却在半百之年败在了一个十几岁的娘娘腔手下,他不甘心。
“不甘心?”
贾西贝一下刺到他的心里去,指着背后的女尸,“毒发身亡的她甘心吗?这满地被你当成肉盾的女人甘心吗!”
“哈哈,”
长老倒笑了,“少来教训我,毛头小子别高兴得太早,你们有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黄雀?贾西贝和陈郡对视。
“你们杀掉冲霄箭、抢走的那个飞行器,本来是牡丹狮子的装备,”
长老说,“三年前被染社秘密扔出兰城,我们拿到后研究了一年多,才勉强让冲霄箭背上。”
贾西贝愕然,逐夜凉背走的那个居然又是牡丹狮子的装备,倏忽间,什么东西在心里跳了一下,稍纵即逝。
“那么厉害的东西,染社为什么要扔给我们?”
长老干瘪的嘴唇阴险地蠕动,“因为他们宁可让我们强大,也不想让牡丹狮子回来。”
所谓的攘外必先安内,陈郡切齿。
“牡丹狮子和你们伽蓝堂是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染社不会放过牡丹狮子,和与他有关的人。”
贾西贝由着长老在牡丹狮子这条路上越跑越偏,老家伙还不知道,伽蓝堂正在兴都接受染社的招安。
“你们西有七芒星,东有染社,娘娘腔,”
长老凶残地盯着贾西贝,“等着看吧,兰城的未来注定是末路!”
娘娘腔,一辈子甩不掉的污名。
“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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