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老者一时不察遭受重击,但还是强打精神,凭本能一个后滚翻躲开进攻,再顺势起身以谋后续。
面对罗曼诺夫如毒蝰追猎般的前刺拳,陈华顺问手一拍,如潮水般连绵不断的攻势紧贴在这洋人周身。
捆手冲捶!
咏春下撑脚!
摊打!
扫脚!
就在罗曼诺夫应付得错漏百出之时,老者身子一矮,俯身下潜到了洋人身前,如连珠炮般又密又急的日字冲拳直击小腹!
侧滚翻闪过罗曼诺夫的必杀一拳,顺势双手抱住其小腿猛然拉胯!
正当罗曼诺夫双手撑地打算再起之时,一只鞋尖如黑色的闪电,狠狠地蹬在了他脑袋下颚!
哪怕罗曼诺夫体质非人,也是仿佛看到了走马灯,恍惚了好一会儿,正打算起身再战之时,喉前轻语响过,
();() “别动,小心喉咙。”
感受到停在咽喉前的剑指,罗曼诺夫眼中嗜血之色闪过。
没等判官宣判,一记重腿突然狠狠将陈华顺踹飞,
“老东西,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见一旁愣在原地的判官,罗曼诺夫转过脸来,白皙的俊脸如恶龙般狰狞,
“还不宣布我赢?那老东西都掉出场外了。”
判官瞅了瞅场外一动不动的陈华顺和一言不发的判官长,还是艰难地做出判决。
“妈的,洋人就是卑鄙!”
“黑哨!”
看着被迅速抬走的的陈华顺,秦淮也忙追了出去。
等到跌打药棚一看,陈华顺正在那跟黄辉冯吃茶呢,那精神焕发的样子哪有刚刚擂台下那么半死不活?
看到秦淮追来,面色似有不解,陈华顺忙招呼他一起喝茶,
“小兄弟来了?有什么话等会再说,饮茶先啦。”
待到三人用茶完毕,秦淮也是将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老师傅,您既然没事,为啥不向那判官举报,要求再战呢?”
“这京华演武背后是洋人一力促成,前几轮对那洋人没威胁,判官自是公正。
一到决赛,你也看见了,那判官组都不掩饰,已经是赤裸裸地偏袒那沙俄王子了。
要是我这把老骨头不顺势脱战见好就收,力竭之后少不得折在这擂台上。
至于我神州武林的脸面,这不是还有你嘛。
刚刚两场比斗,一场教你劲力明暗虚实,一场帮你探那洋人路数。
都帮到这份上了,你可有信心胜过那洋鬼子?”
“自不敢负前辈厚爱!”
秦淮虽先前有些猜测,可如今听陈华顺这么一说,也终于明白了这老者打算。
也是,总不能让年轻人躲在老人身后看老人去拼死拼活吧。
“跟那洋人比兵械,速战速决,那洋人有些古怪,迟恐生变。”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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