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卫“得展是吧,回头我可得给你好好找个师父,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赵涌彦没时间听宋卫垫牙,摆驾养安殿。
赵涌彦给太后请了安,正要搀扶着太后去往膳桌前,就听外面人来报“李肃李大人求见太后娘娘。”
赵涌彦忍着攥拳的冲动,保持着平静,听太后道“皇上不介意我内侄晋见吧,他这孩子倒是偶尔会进宫来与哀家一同用膳。”
赵涌彦心跳如捣鼓,不明白太后的用意,但他也只能道“朕不介意,宣李大人进来吧。”
一张大圆桌上,坐着三个人,坐上位的自然是皇上,然后是太后,最后是李肃。
赵涌彦发现,他如今成了皇帝,明明心里恨毒了李肃,却连有意不赐他座,都做不到。
他又暗恨了恨,但还是能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这是在太后殿里,六日后才是他的登基大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先忍下。
太后对李肃道“你倒是好口福,哀家正说最近皇上辛苦,如今事情告一段落,该是给他补一补身体的时候,特意叫人做了养生的粥,倒叫你赶上了。”
李肃“是微臣托了圣上的福。”
赵涌彦“不用多礼,李大人是我大禹的肱骨之臣,一碗粥而已,该是赏你的。”
李肃闻言一挑眉,但并未说话。
一顿饭太后只吃了几口,就闹着饱了,离席前对皇上与李肃道“阿雨陪皇上再用点,哀家去用些茶,消消这腻。”
太后一走,屋里就剩下四个太后殿的奴婢,两个太监两个宫婢,跟赵涌彦来的贴身太监,宋卫的徒弟宋鉴,刚被太后拦在了屋外,此时正在院里候着呢。
太后一走,赵涌彦就开始有点紧张,然后他见李肃一个眼神,那四个奴婢就一齐默默地退下了。
赵涌彦手中的筷子差点就掉了,他忍着站起来的冲动,提醒自己,他现在是皇上,他要保持住皇家的体面。
但赵涌彦还是忍不住,瞪大眼睛看着李肃。
李肃笑道“皇上这么紧张做什么?”
他把手中的筷子放下,拿起盘中的巾帕擦了手。
赵涌彦尽量用威严地声音问他“李大人这是在干什么?朕还没叫他们下去,他们竟敢私自离开,这屋里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
李肃忽然抬高声音道“赵五,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别来无恙啊。”
赵涌彦一下子站了起来,一边后退一边道“你,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大胆!
朕是皇上,岂容你如此无礼。
来人啊!
来人!”
李肃抬眼淡漠地看着他“你省些力吧,整个养安殿,不会有人听到你的呼叫。”
赵涌彦去拉房门,发现门是锁上的,他根本拉不动,捅破窗子,朝外看去,院中他带来的人,像是睡着了一样,倚在了廊上。
赵涌彦眼中布满了惊惧,他望回李肃“你都想起来了是不是,不过我告诉你,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文武百官都认我这个皇帝,你那些边关大军可还在原地未动呢,能不能回来也要听我这个皇帝的。
我若是出了事,加上先帝的死,你就是最大的谋害君主的嫌疑人,到时,等不到你的大军到,你李家就完了。”
“皇上太过激动了,臣怎么可能会谋害你,你坐下,咱们好好说说话。”
李肃现在的样子,一点不现他狠厉吓人的样子,反而面带微笑,给人一种可以信任的感觉。
赵涌彦不知不觉地,慢慢地走了回来,坐回了椅子里。
不知为何,他就是信,信李肃说不会谋害他,那他就不会。
李肃道“皇上想想,我若是想害你,又何必让你顺利登上了皇位,我多费这一道手有何用?你也知道我一向不做无用功的,对不对?”
赵涌彦半信半疑“那你要做什么?”
李肃“我若说我并不想做什么,皇上您信吗。
您信不信都不要紧,事都是一件件行出来的,以后皇上就知道了,臣无意再夺一次这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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