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不想吃。”
秦潇靠近湛若水,双手探索一会儿后捧住他的脸庞,在湛若水发愣时他踮起脚尖、吻上他微张的薄唇。
湛若水已搞不清自己是因为心虚而心脏狂跳,或是因为谎言差点被拆穿而心有余悸,抑或是察觉到自己对秦潇的眷恋而悸动,他的理智已无用武之地了。
他主动拉近秦潇加深这个吻,两道美丽的身影缠绵在薄暮里,完全不在乎旁人讶然的目光。
没错!
湛若水不想再去衡量秦潇在自己心目中的分量,因为他知道秦潇对他而言已远远超过腰问那块将被拿去当成诊金的赤血珀…他吻、他舔、他不断品尝秦潇的香甜红唇,连对方唇畔何时勾起一抹狞笑都没有察觉到……
暗夜里,一道人影推开一扇紧掩的门扉,落了闩的木门根本阻挡不了他,他皱起眉头,手上微一施力,阻碍不再是阻碍。
他就这样堂而皇之的踏人屋内,既不翻墙也不心虚,里头的人早在听见声响时就已吃惊回头,并全神贯注地握紧手中兵刀,但当烛火照亮那人的脸孑L时,他登时一愣。
来人踩著优闲的步伐走近他,身形潇洒、风流蕴藉:一步、两步、三步,他始终维持同样的速度直至桌前,接著身形一顿——“好久不见了。”
他笑了笑,可笑意未达眼底。
坐在桌前的人默不作声,半晌,他才面有难色的应了一声:“思。”
暗夜来访,肯定没有好事!
果然……
“我不想说废话。”
来人维持同样的笑容,却令观者头皮发麻,只想闭上眼睛当作没见过这个人,可惜对方并不打算放过他。
只听得他醇厚嗓音缓缓扬起,淡淡吐出一句话——“替我拿到赤血珀。”
再度带著秦潇来到闻人伯楚所住的地方,这次湛若水不若先前,犹豫,已然做好决定。
“治好他。”
湛若水看著闻人伯楚,不假思索地解下腰间的赤血珀,却示意闻人伯楚不要开口对秦潇透露半字。
闻人伯楚有些讶然,但他随即反应过来,“行!”
他要拿过赤血珀,湛若水却倏地收回手。
“马上治好他。”
他冷冷地道,不愿在闻人伯楚治好秦潇前,让赤血珀离开自己。
知道心思缜密的湛若水在顾忌什么,闻人伯楚只是不置可否的耸耸肩,忽然快如闪电地伸手朝秦潇的后脑勺探去——“你这变态在干嘛?”
感觉到闻人伯楚的碰触,秦潇立刻向他咆哮。
感到发丝被拨弄了下,那双讨厌的大手倒也识趣的立即离开。
只见摇曳的烛火中,一根细如牛毛的金针在火光下闪动著细细流光。
秦潇嫌恶的拨著自己被碰到的头发,而湛若水则是愕然地盯著金针发呆。
“可以了。”
闻人伯楚自怀中拿出一个锦盒,将金针收回盒内再放进怀中,然后找来一条乾净的布巾将它递给湛若水,“替他蒙上眼睛。”
他知道秦潇不会允许自己碰他,所以交代湛若水去做。
湛若水拿著那条布巾,面孔逐渐扭曲,手也用力握紧,那条布巾像咸菜似的整个皱起——“你!”
湛若水咬紧牙关逼自己不要动怒,但受骗的感觉正狠狠地在他腹中烧起淘天怒火,“你竟敢动手脚!”
什么眼睛瞎了?分明是闻人伯楚利用检查秦潇伤势的机会,用金针封住秦潇的穴道,藉此威胁他交出赤血珀!
没想到……没想到他竟会著了他的道!
“什么?”
秦潇搞不清楚状况,又看不见湛若水的表情,只得纳闷地出声询问。
湛若水没答话,倒是闻人伯楚露出一抹好笑,手腕一翻,不离身的铁扇赫然出现在他的右手中,并且指著秦潇背后要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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