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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伤了?”
全然不顾天璇和雍容好奇不解的目光,阿烈古琪跟着天枢回了房间,而且一进门就急不可耐地追问道。
根据他早些时候的观察,那些来挑战的人和天枢根本不在一个级数,即使是最后上场的雍华也完全没有伤到他的可能,除非……
除非是他在比武招亲之前就受了伤,想到这里,阿烈古琪眼神一凝,眼中掠过一丝担忧之色。
“我真没事,老毛病了,过会儿就好……”
天枢笑着推开阿烈古琪,他顺手拔下头上的碧玉簪子,乌黑如云的秀发倾泻而下,直抵腰间。
阿烈古琪看得有些痴了,沉吟片刻方道:“你才多大,还老毛病呢,到底哪里不舒服,让我瞧瞧……”
即使算上当初在渝京街头的偶然一撞,这也不过是他们第三次见面,可阿烈古琪的语气和动作却是再熟稔不过,仿佛两人早已相交多年。
他不顾天枢微弱无力的抵抗,强行执起他的左手探向腕脉,渐渐地,那两道飞扬的浓眉不知不觉蹙到了一起。
“怎么会这样?”
天枢紊乱无章的脉象让阿烈古琪的双眉越蹙越紧,他对医术不过是略知一二,远远谈不上精通,根本看不出天枢究竟是受了什么伤,或者是中了什么毒。
“我都说没事了,你穷紧张个什么劲儿……”
天枢事不关己地笑笑,不着痕迹地从阿烈古琪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平淡之极的口吻仿佛是在谈论别人的事情。
“到底怎么回事?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阿烈古琪的神情愈加凝重,不知怎地,天枢对自身的漠然态度让他感觉很不舒服。
“真没什么,就是小时候一场大病的遗症而已……”
也不管阿烈古琪是否能够听懂他含糊不清的话意,天枢一语带过,继续和身上繁琐的衣饰纠缠不清,该死,这衣结怎么这么难解。
“珠焰”
是极其罕见的奇毒,它药性凶猛,难以驱除,没有朱雀神血做为药引,纵然是昆陵真也无法为天枢驱净体内的余毒,只得以金针封锁住他的主要经脉,以免毒气攻心。
由于当时天枢年纪幼小,功力浅薄,不足以逼出体内的毒素,昆陵真无奈之下只能将另一种剧毒“非烟”
植入他的体内,以压制“珠焰”
的毒性。
以毒攻毒的法子暂时保住了小天枢的性命,但是“珠焰”
和“非烟”
的毒□织在一起却形成了一种更新的剧毒。
纵是日后天枢的冷月谱小有所成,却再也无法驱尽体内的遗毒,而只能以内力尽量压制。
“真是这样?”
阿烈古琪将信将疑,小孩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撒谎。
“我骗你干嘛?”
天枢笑而不答,“过来帮帮我……”
“什么?”
话题转移太过迅速,阿烈古琪没能及时跟上他的思路。
“这带子……我解不开了……”
天枢无力道,他郁闷地发现自己先前的努力不过是将本来就缠在一起的衣带缠得更紧了些而已。
“衣服你还要吗?”
阿烈古琪一怔,突然道。
“当然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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