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
来喜儿也醒了。
项穹苍轻啄了她粉嫩的颊。
「别起来,我去应付就可以了。
」
「我得帮你更衣。
」那是她的工作,一向都是。
「可以吗?」他喜出望外。
她拍拍自己的颊好迅速清醒,下榻,趿鞋,拢上长髮,项穹苍也在铜镜前坐定,一把齿梳已经由背后梳理起他的髮丝了。
「我说不急,瞧你眼还惺鬆著呢,要是摔跤了我会心疼的。
」
「国舅爷……可是大官呢。
」
「那不重要。
」
虽然话是这麼说的,来喜儿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裡三层外三层地帮他穿戴妥当,把他送出房门。
至於大厅的客人──
面如冠玉,剑盾星目,玄黑绣金衣袍,看门家丁一见到他下轿,便连滚带爬地进来稟报管事,管事又火烧屁股地把项穹苍请了出来。
这位贵客已经人在大厅悠閒地拨起茶叶片儿,喝起茶来了。
「国舅爷,什麼风把你吹来了?」
由於已收到通报,项穹苍从容应对,来的人权倾朝野,即便不想应付,表面工夫仍是要做足。
「话说的那麼见外,听说王爷為了抓那隻天山雪豹受伤,我总得来瞧瞧,好给万岁爷回话去。
」他随便拱了拱手,看不出一丝对皇上的敬意。
「区区小伤早就不碍事了,惊扰了国舅爷,实在於心不安。
」那只雪豹显然已经进宫了。
不过,探病?他不会愚蠢地认為父子关係淡薄的皇帝会关心他的安危,但是一点一滴,他就是要让万岁知道他的存在,不管他会如芒刺在背还是有一点良心存在。
他不是今天才认识这位国舅爷,这匹狼从来不是什麼好心肠的人。
隔岸观火还比较吻合他的胃口吧。
「真的不安?」
「真的。
」说谎面不改色。
国舅爷显然有些失望,脸色阴沉了几分。
说是甥舅关係,却也是从前几年才有那麼一点往来。
按理该是项穹苍这身份低下的人去与他结交、攀关係,事实却是厉勍晓自己找上门的。
别说那些雾裡看花的人不明究竟,项穹苍自己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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