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有那么柔弱。”
秦时月抓下我的手,面上染满了我不懂的忧郁:“这样是不对的,你不应该喜欢我。”
我尴尬的抽回手问:“追杀你的那些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
“是我的仇家想要我的命。
知道太多对你没好处。”
“我要去奶奶那了,去晚了,怕引起路星旧的怀疑。”
我擦干净眼泪,生怕眼底泄露了任何情绪。
路星旧是个太精的人,他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镜子里的那张脸依然苍白得近乎透明,我的洋装染上了血。
衣柜里挂满了新做的各式的旗袍,都是量身定做的,不知是谁想得那么周到。
我挑了一件蓝底碎花的棉布短旗袍换上,秦时月因为劳累已经沉沉地睡过去。
你敢进来,我就和你退婚
老太太的房里坐满了人,两位太老爷,还有其他房的叔伯婶娘们以及小姐少爷也都过来了。
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多,少了一个竟然也不觉得悲伤,老太太只是惋惜一个好好的孩子忽然就这么没了。
我和路星旧坐在老太太的左右两边,老人家高兴得合不拢嘴说:“原本就盼着我们冰清好好的长大找个好郎君,这却也称了我老婆子的心意把那年画里的散财童子给请出来了。”
路星旧得意地斜昵着我,我扯了嘴角甜甜地迎着老太太说:“奶奶,是您老人家高看他了,不过是空有副好皮囊,被他父亲也宠坏了,平时见了人爱理不理的。
这是见了奶奶,这才嘴巴甜了起来,奶奶可别被他哄住了……”
老太太笑得脸上绽放出一朵金丝菊,拍着我的手说:“瞧着孩子,说话这般刻薄,我们叶家的小姐少爷一大堆,我老婆子都记不清,可是一个个在长辈面前都规矩得很。
只有你,从小就爱不分场合得逞口舌之快,还不是被我这老婆子给宠坏了?”
不知道路星旧给老太太灌了什么迷糊汤,我只不过晚到了半个时辰,一家老少似乎全都给他收服。
看来老太太似乎已经认定路星旧就是叶家的准姑爷了,我还是少讲他的坏话为妙。
关于桃桃的葬礼,一家人商量着选个好日子葬到祖坟里去。
三姨太不过几日的时间,枯萎了许多,常常呆滞地望着一边。
这次回叶家庄,父亲是决意不会将桃桃是三姨太和其他男人的野种这件事说出来的。
他是个爱面子的人,只能装聋作哑的让三姨太在家呆下去。
只是他再不给她好脸色,三十多岁的女人,原本是风韵尤存,如今衰老得令人心疼。
老太太叫了几次三姨太都没有听到,依然出神地望着窗外。
爸爸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
他只觉得面子是挂不住,却又不知道怎么责备。
我看了路星旧,他正好回头看我,面上带着看好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