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说的全说了,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如果你还惦记与不患的交情,希望你能放了我。”
“我就是惦记着与不患的交情才会留着你的命,你若想早点回到不患身边,那么你就早点说实话,要不等我耐性消失,你恐怕也活不了。”
他的声音异常温柔,吐出来的每个字却都带有杀气。
说出来才会活不了吧,她才不会傻傻地把最后的保命符说出来。
既然两人对话没有交集,苏颖也就不再答腔,静静望着窗外。
“夫人,前几天我们经过一座小镇,你也看见那里民不聊生的惨况,那么你还是认为宴位是错误的吗?”
朱隶又问。
“天高皇帝远,如果皇帝什么都了解,什么都做得很完美,那就不是皇帝而是神了,无论谁来当皇帝,总有力有未逮的时候,而你所谓的篡位,只是为了一己之私罢了,说穿了就是想篡位,图谋不轨,何必将这件事美化呢?”
她一针见血地说。
朱隶突然伸手扣住她纤细的颈子,沉声道:“我只是讨回我应得的一切。”
苏颖吃痛却仍不肯服输。
“你想做就去做,又何必非要一个合理的解释?因为你心虚吧……”
朱隶神情一凛,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名女子看穿,不免有些动怒,随即又想到她还没说出为何得知北平将会发生事情便放开她。
他行事向来谨慎,用的人也全是亲信,不可能会背叛他,那么,究竟这事是如何走漏风声,苏颖又是从何得知,他非查清楚不可。
卦象?!
哼,他根本不信这种子虚乌有的事。
苏颖尽管有些狼狈,仍无损她那毫不驯服的气势,朱隶还真有些欣赏她,“苏颖,倘若你是我妻子就好了……”
他相信她必定有些异能,若能为他所用,对他必有好处。
第十七章
“朱隶,你还不肯死心吗?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如强占了你吧,你说呢?”
朱隶嘴上挂着笑容,眼底却流露冰冷。
苏颖不由得一颤,她清楚他绝对不是在开玩笑,身体下意识往后一退。
朱隶注意到了,淡淡一笑,“总算知道怕了,会怕就好。
你不肯说实话,我也是有办法对付你,你不是想见不患吗?放心,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苏颖心下一惊,“你要对付不患?!”
“我说过了,只要敢挡在我面前的人,我一个都不放过。”
夜里,朱隶回到房间,正要宽衣时,烛光一晃动,他随即抽出腰上的剑,转身迎击。
钟锵的兵噐交击声立刻引来外头的人,七、八个人同时冲进朱隶的房间,正好看见刁不患与朱隶正交锋。
“统统出去!”
朱隶一声令下,所有人只能退出房间。
“小颖呢?”
妻子失踪,他第一时间就布线找人,花了几天什么都没查到,妻子不可能与人结怨,自然不会有人想对付她,若是要藉此要胁他也会有下文,断不可能无声无息,因此他判定带走苏颖的人,一定是她认识的人,白武与上官师父都不可能,最有可能的便是朱隶,于是他一路北上追赶,终于在半途追上,倘若朱隶回到他的领地北平,就更难救出苏颖。
“不患,我要杀你轻而易举,不过你是个好人才,我实在下不了手,倘若你肯随我打江山,想要什么女人还怕得不到吗?”
他之所以迟迟不杀苏颖,也是因为刁不患。
“我说过我不可能与你一起,你还不死心吗?”
他的剑锋直指朱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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