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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如果你没好话可说的话,我要回我朋友那里了。”
我扬首,傲态与一只骄傲的孔雀无异,到后来我才知道自己根本是一只上了砧板的硬颈鸡。
“请便。”
他冷淡地说完后,头一甩,笨拙地将身子转向,一拐一拐的离去。
我泪眼汪汪地看着他的背影,低咒一句,因为他竟连甩个头都能帅得一塌糊涂!
赵空姐见我的脸色阴沉,聪明地不发问,只挽着我上吧台点饮料。
不用三分钟,一票男人挨挨蹭蹭地围上来,硬要凑着聊天,其中有不少是骆伟的同事,他们没有认出我,只认定我和赵空姐是来这里寻找刺激的。
阿丽与阿香成了我们两人的代号。
“阿丽……你在XX航空服务是吗?我想我大概跟你搭过同一班飞机哦。”
赵空姐抿嘴笑了笑,“有可能。”
不过没告诉他,她是座舱长,都是在头等舱服务的。
“我还认识你的一个同事哦!”
赵空姐煽着睫毛,不怎么感兴趣地说:“真的吗?叫什么名字?”
“我只知道她的英文名字叫Ally。”
赵空姐耸了一下肩,“今年刚报到的新人里,光是这个名的就有三、四来个,我不太清楚你认识的是哪一个。”
对方不知如何接口,转头问我,“漂亮的小姐,你呢?”
“我?不,我不叫Ally。”
他笑了一下,摇头解释,“我是问你在哪一行高就?”
“喔!”
我心不在焉,思绪还是绕在骆伟身上,顺口敷衍,“会计。”
“两位小姐要不要加入我们?”
有一个男生比了一下骆伟和张力所在的角落。
我与赵空姐瞄了一下后,异口同声地说:“不,但欢迎你们加入我们。”
说完,我们各端着自己的饮料找了一张桌子落坐,骆伟那一桌的人数自动减半,朝我们这一桌涌进。
一时之间,我们被七、八个人围绕住,赵空姐负责聊天,我因为对话题不感兴趣,当有人建议玩牌时便自动凑过去看热闹,直到有人邀我加入,我才坐上牌桌。
乖乖!
要在以前,都是叫我闪边站的,当真成了美人后,际遇差那么多?
那究竟骆伟是看我哪里不顺眼了?
不管他,我就是要高高兴兴地玩给他看。
所以当我玩心脏病该尖叫时,我会叫得特别大声与高兴,因为我不信他能关上耳朵拒听。
我想他是听到了,因为我注意到骆伟和他的朋友有时会朝我们这桌望过来,但是目光都不会久留,之后就是撇过脸去,猛灌柳橙汁,直到他脸色发黄为止。
如果赵空姐跟男人嬉笑怒骂是为了引起张力的注意力的话,那么她和我一样失败,因为那个叫张力的家伙根本没把目光调过来一次。
不到十点半时,我便感到极度无聊,与赵空姐对上眼,知道她跟我心有戚戚焉后,准备走人策略,“对不起,我们用一下洗手间。”
十分钟后,我们从洗手间出来后,直接往侧门出口走去,令我讶异的是,骆伟与他的朋友张力竟然就挡在那里。
他举步维艰地走近我,刻意保持距离,语带诚恳地问:“念香,我们能不能私下谈谈?”
“赵空姐见我久不答腔,自动地走到暗巷的另一个角落,刻意避开张力。
我见到张力端了两杯咖啡往赵空姐那里蜇过去后,才将注意力放在骆伟身上,他摇晃的身子让我不由自主地上前搀扶他,他很快地跟我道谢以后,马上补了一句,“对不起,我方才是过份了一点。
但请你务必了解,我是真的关心你的健康。
我觉得人若失去了健康,所有的快乐与幸福都是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