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灯“”
步绛玄又要喝茶,闻灯把那茶杯端回来,当一声放在桌上,着他,道“你错了。”
“我没错。”
步绛玄沉着冷静地反驳。
闻灯面无表情“你就是错了。”
步绛玄在这一点上似乎有些执着,想做一番解释,但闻灯不给他机会,抢先问“道是什么”
继而自答“道是规则,是天地运动变化规律,是物质本质,自然无情。
但你不是那个本质,你是活在规律规则之下人,你修行,是顺应规则、利用规则,而非成为规则。
“人生而有情。
你和东和师伯是师徒,你们之间,便有师徒之情;你和我是师兄妹,我们之间,有着同门之情;我们初遇那日,你出手斩了妖兽,救了乌龙寨人和我,是仁义之情。
所以大道无情,那是大道事,而你,是你自己。”
两张同样板着脸,隔一锅沸腾藕汤锅相对,细白雾气仍在飘。
步绛玄先是蹙了下眉,又垂眼,接着抬眼,开口“我”
“步同学,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错在哪里。”
闻灯打断他。
步绛玄再度蹙眉。
闻灯继续喝藕汤、吃排骨,并不开口说什么。
约过一刻钟,他吃得八分饱,唤来小二,付钱出门。
已是深秋时节,秋桂谢了,萧萧风在青石板街上回转起落,不再夹着幽香。
正午之后,影子逐渐斜长。
闻灯慢条斯理走在前面,步绛玄在后,隔了约莫三步距离,直到步入大明楼前院,都不曾起过交谈。
闻灯娴熟地搬出摇椅、绒毯,到太阳能晒着地方午睡。
他惯来睡两刻钟,至未时初刻,起来练刀。
步绛玄坐在屋檐下,一边,一边他。
闻灯仍是先练基本功,再将这一段时日来所学复习二三遍,才开始学新招式。
步绛玄逐招逐式拆分教他,再连贯走了一回,予他示范。
到这一日,闻灯终于完整学会这套名为独酌刀法。
虽说依旧无法引灵气入体,但这天地之间,他能调动灵气越来越多,一招落下,不仅能隔空震破水珠,还可将细小石子碾碎成粉末。
他对比从前大学体育课上一学期学一套太极经历,发觉眼下无论进度还是成果,都是相当喜人。
“我有点想唱歌。”
闻灯偏头,对屋檐下步绛玄说道。
先前话题,他们谁都没再提起,这一页暂且揭过。
步绛玄对闻灯时不时便歌性大发早已习惯,见怪不怪地做了个“请”
手势。
于是闻灯边耍刀,边唱了一首中国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