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沉吟片刻,话语中透着对朋友的关怀:“那么,我希望他是不同的。”
不同的?
直到对方挂断电话我都有些发怔。
从一开始,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不过,从一开始冈萨雷斯就是与众不同的。
在我梦中徘徊不去的漆黑野兽,让我无论如何都想得到的男人,我一直都不愿承认的……占据我整颗心脏的家伙。
到达医院后,我很快通过服务台的护士查到了姓“冈萨雷斯”
的女患者住的病房,我脚步不停地向着那里走去,最后觉得太慢,甚至在走廊里跑了起来。
当我来到那间病房门口,已经有些气喘。
我努力平复了下呼吸后抬手就想敲门,然而指关节在碰到门板的瞬间忽然心底的踌躇又不知怎么冒了出来,动作为之一顿。
我会不会……太心急了?
我维持着敲门的姿势一动不动,引来路人的纷纷侧目。
而在我万分忐忑的时候,病房里却传出了女孩柔弱的声音。
“谁……在外面?”
我惊了惊,条件反射推门而入。
然后,我与那个女孩就见面了。
她超乎我想象的瘦,而且面色蜡黄,看得出非常虚弱。
“你是谁?”
她轻轻问我。
“我……”
她的身上插着各种不知名的管子,脆弱的仿佛一碰就会碎,“我是你哥哥的朋友,你可以叫我阿尔瓦。”
女孩的眼睛一亮:“哥哥的……朋友?”
我走到她的病床边坐下:“是的,我知道你叫阿曼达,喜欢吃‘梅丽尔’糖果,在学服装设计,对吗?”
阿曼达微微笑了笑,看上去连牵动嘴角都十分费力。
“你真的是我哥哥的朋友。
我还以为他那个人……一辈子都不会有朋友呢!”
“他总是……为了我的事而奔波、操心,很少有自己的时间。”
姑娘说着眼角泛起了泪花,我不得不紧张地起身拿出纸巾来帮她擦拭。
“谢谢。”
她说。
她和她哥哥真的完全不同。
阿曼达像是小兔子,胆怯、友善、还很腼腆。
而何塞就像只护崽的大豹子,不允许任何人靠近他和他的家人,有点霸道,又有点凶狠。
“你感觉怎么样?”
我看她似乎很辛苦的样子,忍不住为她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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