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们背着弓箭与食水器具跑在两人身后,不敢有一丝停顿。
那乌等一群人走光了,这才扶着树试图站起,奈何踝骨肿胀,足跟根本无法落地。
他看看天色,想着不知要过多久宋毕鸢才会发现他不见了,又要过多久才会派人来找他。
或许压根不会有人来找他,毕竟他不过是个小小的供人取乐暖床的男宠罢了。
他重新又挨着树坐下,靠在树干上闭目小歇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声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那乌警惕地睁开眼,朝林间望去,发现竟是宋毕鸢!
宋城主一身简练的白色猎装,直直往他所在的方向策马而来。
他在那乌跟前勒了缰绳,冷声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那乌一指左脚:“扭伤了。”
宋毕鸢蹙眉又问:“马呢?”
“跑了。”
闻言,宋毕鸢翻身下马,来到他身前,蹲下查看他的伤势。
他脱去那乌鞋袜握着少年纤细的脚踝按了按:“未伤到筋骨,只是扭伤。”
说完便替对方重新穿上鞋袜。
那乌忍着痛,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觉身子一轻,整个人便被宋毕鸢拦腰抱了起来。
“城主!”
那乌惊呼着双手环住宋毕鸢的脖子。
宋毕鸢将他抱到马前,让他坐到马鞍上:“坐稳了吗?”
那乌点头:“嗯,坐稳了。”
宋毕鸢并不上马,而是走到前面为那乌牵起了马。
那乌视线定定看着他的背影,眼中燃起灼热的欲火,但说出口的话仍是属于少年“乌耐”
会用的语气。
“城主为何不与我一骑?”
“不喜与人共骑。”
过了半晌。
“城主为何不问我是为何受伤的?”
宋毕鸢脚步不停,淡漠道:“你如何受伤的与我何干?我难道应该知道?”
此话再直白点,便是在说那乌一介男宠,并不值得他劳师动众。
恐怕今天就算他找到的是少年的尸首,最多也是让人就地掩埋了,并不会执意追查缘由,更不会为他与下臣不睦吧。
倒是十分合情合理,像个一城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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