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举双手投降,“我闭嘴,您继续。”
“总之,后来先皇登基,皇亚父就成了皇后,这时候战事也平息了。
但是杜谦将军一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总觉得是杜谦抢走了先皇。
所以就开始动用朝中权利来打压杜家。
杜家就是这么渐渐败落下来。
先皇虽然竭力想要保他,却终究没保住。
杜谦被罢官流放,在边境郁郁而终。
他的儿子也不是什么有能力的人,要不是后来他们家出了个杜冷,恐怕一家子现在还在边疆呆着呢。”
虽然是寥寥几句话,我却听出了那么些苍凉。
当年叱咤风云纵横战场的飞将军,最后就是这样惨淡的收场,不得不让人心生叹息。
我就问,“那杜谦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瑾叔用手摸着下巴想了想,才开口道,“不知道他战场上的样子,不过平时看到的他一丝武将的杀气也没有,相反,像个高洁清澈的君子。”
这个形容……果然和向离有些相似……
看来这事儿有戏了。
“那瑾叔你怎么会离开皇亚父身边的?”
我继续问。
谁知这回他的神色却微微一改,现出几分拒绝的神色,“这个跟皇亚父没多大关系,你就甭管了。”
一听他这么说我就知道有问题。
瑾叔背后肯定有什么劲爆的故事。
但是我知道以他的性格,他要是不想说的话我怎么问也没用,只可能激怒他,便暂时作罢。
之后我又向瑾叔询问了一些关于皇亚父的习惯爱好之类的东西。
瑾叔知道我是铁了心要往皇亚父身边靠拢,于是也不做隐瞒,把那十五年间伺候皇亚父的经验一五一十讲解给我。
我们两个就这么剪烛夜谈了一晚上,直到接近破晓时分,天空已经变成了一种微微有些寂寥凄清的蓝色的时候,瑾叔才提着灯笼匆匆离去。
他的背影依旧是挺拔而有力的,也不知道埋藏的又是怎样的过往。
第二天,我让制衣司的人过来为我量身,订做一套习武的人会穿的那种练功服,又脱杜若去帮我从禁卫军里找一个教头来,这样我就可以时常以习武为由去耀武场了。
我要重新见到贵公子,那里是最有可能的,毕竟他有去耀武场练剑的习惯。
衣服很快送过来了,按照我的要求十分朴素简洁。
我就开始天天往耀武场跑。
说是习武,但是那个教头碍于我是个才人,不敢太严厉,只是在断断续续传授我一套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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