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不想在被他这份假装的温柔愚弄了,所以往后退了半步,避开他故意亲昵的距离。
他微微敛起笑意,“钧天,你生气了?”
“臣下不敢。”
“是因为朕没有封你为修缘么?”
我抬头看他,他也正看着我。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沉静如黑夜里风平浪静的大海,那么的坦然无邪。
他怎么能这么轻松地问出这句话?他难道真的以为这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么?
他知不知道当我听到诏书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知不知道我是怎么被惠公子羞辱的?!
但是我不能就这么质问他。
我的最后一点理智这么告诉我自己。
“不是。”
我沉默一会儿,如此回答。
“朕知道委屈你了,不过向离他一个祈国人,在这儿孤苦无依的,朕就想补偿补偿他。”
他说着,走过来搂过我的腰,好像小孩子犯了错跟哥哥撒娇一样磨蹭着我的肩膀,“大不了朕再想其他的法子赏你,如何?”
他是背景离乡,难道我就不是了?为什么你只在乎向离?别人的喜怒哀乐你都没考虑过么?
如果要封他,为什么放出要封我的消息?为了转移谁的注意么?
越听越怒,我却什么也无法说出来。
他不懂,根本不懂。
这种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的感觉,当真不好受。
我深深吸一口气,压下那几乎要涌出胸口的闷疼,侧过头来冲他一笑,“我真的没生气。
他是我的好友,封谁都一样。”
他似乎是相信了,眉开眼笑起来。
那微微上翘的眼角就像落在酒液上的桃花,艳丽中带着几分微醺。
他的手伸进我衣服里,暧昧地揉弄着,呵着气在我耳边说,“朕就知道,钧天你不是贪图权势的人。”
这话听得我好像笑啊。
贪图权势?原来我当上修缘就是贪图权势了?
这算是警告吗?让我安分守己?不要去害你的心肝宝贝?
我只觉全身发冷,即便他身体上传过来的温度是那么炙热。
他将我推倒在床上,扯开我的衣服,微微有些粗暴地冲入我身体中。
我没有半分快感,只是假装迎合着,觉得四下的空气是那么冷,顺着每一个毛孔渗入我的血脉。
闷疼的感觉愈演愈烈,我只有用呻吟的声音来掩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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