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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中迅速消化着他说得话,然后微微勾起嘴角,“解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谷雨殿管得不就是丹药炼制?你身为谷雨殿的殿主,恐怕早就自己把毒蛊给解了吧?”
他一愣,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找的借口不是很好。
我坐到石椅上,摆出一副放松的姿态看着他,“照你这么说,你们飘渺宫控制宫中刺客的方法,主要就是依赖那个什么毒蛊,而丹药,当然包括解药,向来是由你们谷雨殿炼制。
也就是说,这宫里的生杀大权其实是由谷雨殿掌握的。
如果我分析的没错的话,历任谷雨殿殿主一定都是由宫主最信任的手下担任,是不是?”
他静静看着我,并没有回话。
“你身为谷雨殿殿主,却长年隐居在皇宫中,醉心于丹药研究。
我猜想,你是在躲避什么吧?另外,上一次我见到你们宫主,他虽然言语上对我客气,神色却处处带刺。
后来更是在我落难的时候将你召回,拖住你的脚步。
这一次又把我托付给你的人交给了贵公子。
我猜你们宫主一定很不爽看到你跟我来往这么频繁。
这样说来的话,不得不令我猜测,你跟你们宫主之间的关系不是只有主仆这么简单。”
他沉默了很久,忽然叹了一口气,移开了视线。
月色清冷,照着他俊逸的侧面,显出几分迷离,“这样都能被你猜出来,算我输给你了。”
我心中暗暗惊讶,原来真的是这样?段熙和和闵清平之间还有着更深一层的关系。
说实话,刚才那番猜测,我是一边分析着一边讲出来的,每吐出一个字,我自己都会愈加惊讶一分。
更没想到,竟然真的猜中了。
他索性坐下来,火光映照着他深沉的眼。
我知道我已经撕开了他的伪装,此时一定要稳住,一点一点动摇他的意志。
不,应该说,让他自己原本就不是很坚定的意志完全坍塌。
“我是五岁的时候被卖入飘渺宫的,闵清平是当时和我一起进宫的那一批孩子。
我们一起接受刺客的训练。
刺客的训练是非常残酷的,很多受不了的孩子都死在了宫里,那一批里只有我们两个相互扶持着活了下来。
他比较有天分,被当时的宫主收为入室弟子,我们的来往就渐渐少了。
后来他成功地刺杀了前任宫主,成了新的宫主,我就被他封为谷雨殿的殿主。”
我问他,“你躲到宫中,是在躲闵清平?”
他垂下眼睛,唇边依稀现出一个苦笑,“算是吧。
但也不全是。”
“那到底是为什么?真的是为了研究丹药炼制?”
“我爱上了一个宫里的人。”
我眉梢一动,有点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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