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衡蓦地,想到了那日傍晚,灯光下暧昧纠缠的身影。
“阿希,你……”
思莞苦笑,声音轻得几乎听不到。
明明害怕的,为什么一次次地伤害自己……
"
那边的,在干什么呢!”
一声吼声。
绿油油的警装。
思莞恍神,松了手。
“我跟你拼了!”
虎霸得了机会,操起地上的啤酒瓶,猛地朝言希头上砸去。
“哥!”
戴帽子的男孩失控,大喊了一声。
言希转身,猝不及防,酒瓶子砸向自己,身体本能地向左倾,躲了头,却被砸中了肩膀。
玻璃瓶并没有烂,但瓶口的碎玻璃茬子却划破了少年的肩膀。
粉衣上,浸过一片鲜红,花一般的色泽,妖佞而骇人。
言希捂住右肩,痛得蹙起了眉。
辛达夷一个冲步,把虎霸扑倒,膝盖下压,死死钳住虎霸的双手,双手死死地掐住他,恼极了,目眦尽裂——“他妈的,你信不信今天老子有能耐掐死你,还有能耐不蹲班房!”
“哟,好大的口气!”
戴着大檐帽的巡警走了过来,看清言希他们,愣了——“怎么又是你们?”
“傅警官,不巧,又是我们。”
言希苍白着唇,嬉皮笑脸,暗暗打了个手势,辛达夷松了手,站起身。
“小虾米,你又偷东西了?”
那巡警是个魁梧黝黑的汉子,看到满地的“尸体”
,抽抽唇,望向戴着帽子的男孩。
“我没有!”
小孩子鼓了腮。
“得了,你们几个,跟我去派出所一趟吧,有什么要交代的,到那儿再说!”
巡警挥挥手,示意他们几个上警车,边走边低声咒骂“妈的,我们所儿早晚成托儿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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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实实,站成一排!”
傅警官站在值班室,瞅着人有点多,眼花,摘了大檐帽,敲了敲桌子,下令。
一,二,三,四,五,六?咦,怎么多了一个,重数……一,二,三,四,五……六,又多一个,再重数,一……二……三……四……五……六,怎么还多一个?
傅警官愣了,瞄了一遍人,望了望脸儿,看向缩在墙角抱着急救箱的女孩,开口——“姑娘,你谁呀?”
阿衡摇摇头,不说话。
思莞他们几个车上只注意着言希的伤,却没发现,什么时候,阿衡跟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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