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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他,才会对玄易生出可笑的期盼。
「好!
你想联姻只管去。
」
他冷然听着自己的声音被风刮过耳际,毫无起伏。
「那情丝之毒呢?你我日后总不能在你的重华殿内相会吧,呵!
」
玄易的黑眸,隐在风雪后,很模糊,隔了一阵才又低笑:「晏轻侯,你就只担心情丝毒发吗?」
「你以为呢?」晏轻侯冷笑着漠然仰头,遥望天穹鸟飞绝,因此错过了男人脸上稍纵即逝的异样神情。
玄易黑衣下的胸膛起伏着,深深呼吸,热气和雪花交融形成了白雾。
眉毛耸动了两下,终归平静。
「晏轻侯,你尽可放心。
情丝之毒永远都不会发作,你今后也无需再来找我。
」
什么意思?晏轻侯用冰寒的目光直刺玄易,等着玄易解释;玄易轻松一笑,竟带三分狡桧。
「我骗你的。
世上,根本就没有情丝这种毒药。
」
他看到晏轻侯冻结成冰行的表情,又悠悠地加了一句,「晏轻侯,你武功过人,人却实在太蠢。
我说什么,你就信了?哈哈……」
「嘭」!
满含怒气的一记拂袖,卷着劲风从他身边扫过,震开无数碎雪,溅得玄易黑袍、头发上尽是雪屑。
晏轻侯白夹和黑发狂飞,眼底血气暗涌,一字一顿道:「果然是在骗我?」
「当日走出地宫后,你一心想取我性命,我当然得设法自保。
」玄易一脸的理所应当,淡然道:「你对我大不敬,我借用你一身武功破阵杀敌,盗取火器秘方,也不为过吧。
晏轻侯,你我从此两不相欠。
」
他低沉地笑了几声,竟再不看晏轻侯,潇洒地转身,迈步下山,☆☆☆☆☆
晏轻侯浑身都在发抖,紧紧扶住了身旁侮树、足下雪地,已凹进两个极深脚印。
借用!
借用而已!
他在玄易心目中,不过是件可供利用的东西!
-缕鲜红的血线,倏忽就从他深陷进树身的指尖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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