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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我遇见一个不喜欢的男人示爱,也会同你当初一般的反应,晋二爷不曾出手揍我一顿已是留情,我又何怪之有。
」曾大夫越是说得平淡,晋双城却越是急了。
「沂华,你这么说,我心慌的很。
你不信我真的喜欢你么?还是十年时光。
你我已生分至此。
」
曾大夫歪着头,想了想道:「十年未见,生分也是难免。
你既真是喜欢我,可否应我一事?」
「你要我应你何事?」
曾大夫指向马车,悠然道:「一切我皆已备好,明日,你便带我走罢,天涯海角,随便哪里,只要莫让认识的人寻着便成。
」
晋双城略有犹疑,缓缓道:「你是怕两个男子相处,惹人流言,可这世上哪有无人之地,便是走到哪里都会有人说道。
」
「你既不愿,那便算了。
」曾大夫也不强求,收回手仍是缓缓转动手中茶杯,看茶水晃动,映出一小片蓝天白云,天地虽广宽无边,他所能拥有的却只得这么多,果然,还是贪心了。
「沂华,谁说我不愿了,只是总还需向我大哥交代一声,让他放心,之后便是天涯海角,我也愿随你去。
」
「若是晋大爷不同意呢?」曾大夫唇边一抹冷笑。
晋双城道:「你我之事,大哥已知晓,他早便对我说了,若是我寻着你,只需向他说一声,绝不阻止你我在一起。
沂华,你再等我几日可好,待我伤愈便带你去连云山庄。
」他满眼带笑,有这般开明的兄长,几世修来。
垂下眼眸,曾大夫不置可否地一口喝尽茶水,到底不是好茶叶,淡淡的涩味在口中弥漫开来,直入心扉。
曾大夫的沉默不语,教晋双城越想越是不安,当天夜里,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成眠,索性起身,于曾大夫的窗外无声徘徊。
沂华一向擅藏心思,十年前他瞧不出沂华对他的绮情,猝不及防,生生错过大好年华,十年后他仍旧摸不出沂华心中的想法,沂华的情,今还在否?
月色清淡,隐露寒寂之苦,树影摇曳,人有支影之忧。
一颗石子,落在了树杆上,发出一声轻响。
晋双城神色一凛,一个飞身跃出墙外,视线所及之处,一条黑影无声闪过,窜入一条窄巷,停了下来,转过身对着晋双城施了一礼。
「晋二爷,打扰了。
」月色淡淡地照下,在那黑影抬头后,隐约看清面目,正是祁府管事祁胜。
「祁管事,有事?」见是熟人,晋双城警戒的眼神褪去。
「我家大爷命小的给二爷带一句话,晋大爷听闻二爷于平南帮一战中受伤,极为震怒,不日将南下来探二爷,望二爷早做准备,到时可要与晋大爷好生解释,莫将此帐算入肃剑帮头上。
」
晋双城哂然一笑,温雅之气透面而出,道:「祁帮主也太多虑了,还请祁管事为我转达,此事乃我所谋,自会与家兄解释清楚,断不会影响连云山庄与肃剑帮结盟之事。
」
「如此甚好,小人这就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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