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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重楼转头,果然见桌上放着个酒壶和两只玉杯。
他不忍扫殷若闲的兴,便坐起身要陪殷若闲饮酒。
「小心着凉。
」殷若闲忙替他披上件袍子,斟了两杯酒回到床边,将一个玉杯递给池重楼。
池重楼刚要喝,却被殷若闲噙笑拦住。
「酒要这样喝才对。
」殷若闲笑着将手臂绕过池重楼的胳膊,抿了一口酒。
这,岂非像夫妻间喝交杯酒……池重楼脸上热辣辣的,只觉屋内的空气都一下子变得暧昧无比,却还是红着脸喝下了自己手里那杯美酒。
酒味甘醇,后劲却十足。
池重楼平时又几乎酒不沾唇,在赤骊出席宫宴时都是举起酒杯充个样子。
此刻这满满一杯落肚,胃里即刻热了起来,头脑也随之晕淘淘的。
殷若闲一直含笑凝视着池重楼,慢慢地倾过身,覆上池重楼被酒水润泽得水亮的唇瓣。
酒香,在两人缠绵的舌尖翻腾……
已经习惯了殷若闲的亲吻,池重楼自然而然地抱住殷若闲腰身,闭上眼睛放任自己投入到熟悉的亲昵中去。
在他嘴里轻柔流连的舌头离开了,很快又含住了他的耳垂轻轻咬着。
殷若闲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更暗哑魅惑。
「重楼,我今晚想要你,可不可以?重楼……」
手被殷若闲拉了过去,按上男性双腿间最重要的那个部位时,池重楼浑身都微微战栗起来。
即使隔着衣物,他仍感觉到那器官已亢奋坚硬,在他手心里轻微跳动着,传出傲人的高温。
「可不可以?……」殷若闲呼着火热气息,在池重楼耳畔又呢喃重複了一遍。
话中赤裸裸的欲望令人面红耳赤,更无法拒绝。
池重楼的喉咙,也因为紧张和最原始的渴求而乾渴,痉挛着挤不出声音,阖上眼帘,半晌后,轻轻点了点头。
第四章
得到了许可,殷若闲在池重楼看不见的地方笑得狡猾又得意,抱着池重楼躺倒床上。
拔下池重楼用来绾头发的两根乌木簪子,打量起已经臣服在他柔情攻势下的猎物。
还是那张平凡的脸,没有任何出挑之处,可染上了红晕的双颊在烛焰里倒也别有几分羞涩风情。
那头铺满了绸缎枕的长发浓得像团墨,叫人移不开目光。
池重楼的双手,紧抓着床褥,怯意不言而喻。
殷若闲好笑地握起池重楼的手,低声安慰道:「我不会伤到你的。
」
池重楼眼睛闭得更紧,心跳也比平时快了好几倍。
虽然没经历过情事,但生于宫闱,看过的医书又多,对男欢并非一无所知。
正因为懂,才无法克制住心底隐约的恐惧。
他真的要用自己的后庭去接纳另一个男人这荒唐的想法,在从前他根本连做梦都没想起过,可如果那男人是殷若闲一个带着酒香的亲吻落在他嘴角,跟之前同样温柔,却又多了几许霸道,挑开他牙关,深入、撩拨,将他最后残留的理智和顾虑都搅乱成一池春水。
一双火热的手掌,也慢慢拨开了他的衣襟,抚摸着他每一寸身体,最后停留在他胸口,用指腹在他微凸的乳尖上轻柔打着转。
「唔嗯!
」有种难以用任何言语笔墨描述的感觉像碎冰,从池重楼心湖浮起,荡漾漂浮看着两粒红点在自己手指的摸索下缓慢地变硬,挺立,殷若闲轻笑,双手沿着池重楼柔滑细腻的皮肤逐渐往下游移滑过池重楼下体大草丛时,池重楼的身体,明显弹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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