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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我怒。
他说好像突然之间不会带人骑车了。
“刚才不还特勇猛么?”
我扶他起来,他说不出所以然,只是无辜地看着我。
Ps:送给亲爱的浅浅小朋友,谢谢你一路跟蘑菇说的话,我都记得了,我会静下心来,小火炖叉烧。
Psps:蘑菇下周开始工作会很忙,时间少,我尽量保持一周一更,更不了只能默默哭泣。
有没有人看都会慢慢写完,就当奉献青春了。
我都不知道他打哪儿学来的这种无辜眼神,总之我被凝望的心头荡漾,于是我跟他说,肖小龙你得救我,到这份上只有你能救我了。
回到家后,少不了我爸妈一顿责问,我说路上遇一醉汉挨的,那俩老的早被我这不出息的死小孩训练成精,当然不信,我拉拉肖慎的袖子,他抬着那股子无辜的眼神,“阿姨,真的。”
我妈立马轰趴了,颠颠儿地找红药水,我目的达成却心理极度失衡,“敢情只把你当回事,不成,我不乐意,肖慎你往后只能把我当回事。”
他拿着酒精棉给我消毒,看我滋牙喊痛,笑了笑,“好。
就算别人都不理你,我也把你当回事。”
“谁会不理我!”
这话气谁呢。
全世界都巴结着喜欢我。
————
那晚之后,肖慎总也不敢带人,我惦记着赶紧买辆新车,那年新兴起来一种越野自行车,轮把上带飞,人骑着,一律骺背伸头,书包框在车旁,绝对一种武器,过窄路时不是勾行人裤子就是擦身边墙壁,所经之处必定怪声不断,可架不住那一时髦啊,学校里每周平均新添都以两位数计,我特向往,成天算计着肖慎买了之后还硬要和我的破铁马交换来骑。
可他说不急,等天暖和点儿。
便天天期盼春暖花开,所以记得清楚,那一年的冬季最后几天,下雪了。
是在星期一。
树上洒满盐花,一色的白,扩音喇叭长出爷爷的胡子,冻住了不能再咆哮,升旗仪式改为晨读,我拉起非票和乔敬曦,三人穿上棉鞋,穿过老师的训斥,穿过同学们的欢笑和羡慕,跑到操场上打雪仗,一团一团的球,打到脸上渗满了水,我们怀念着很小很小的时候跟着院子里的大孩子玩铁道游击队,我是八路抓鬼子,多少年不曾下雪,老天赶在我们长大前给了免费的门票。
乔敬曦被我俩前后围攻,扑倒在地,脸埋在白雪里,突然大声的凄喊,“——乔楚!
!”
我和非票子生生吓一跳,左右观望没找到那张漂亮脸,上去拽着他胳膊,“吓人啊,干吗突然叫你弟。”
乔敬曦一脸的雪沫子,看不出表情,只是咧着嘴笑,“就是吓唬你们。
不打了,玩别的。”
“你丫输了就——就赖。”
非票拍掉他头发上的泥。
“学校里,讲点文明,咱堆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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