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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扬啊,别胡闹了,我不可能在墙上乱涂乱画。
门口传来带笑的声音。
我猛地跳起来转身,差点从床上跌落,脚脖子崴疼,我瞪着空空如也的房门,鬼影都没一个,他当然不会出现,他让我不要找他,他说我们早就两清了,他不要我了,他明明说喜欢我。
“肖小龙你骗人!”
我放肆地空无一人的深夜里大哭出声,“你他妈骗人。
就许我躲开你,不准你不要我!
!”
边哭我边胡乱踢,一骨碌真的从上铺滚落到地,脚脖子肿出一个大包,我不要待这屋了,我非疼死在这儿不可,我抓起鞋,却怎么都套不进肿得可怕的脚,“去你妈的,滚蛋——!
!”
我崩溃的抓起鞋子往衣橱扔,一阵晃动,衣橱顶上的重物堪堪掉落,砸在书桌。
——哐!
书桌玻璃爆裂,碎成一片片,我蹲在地上,把头埋入臂弯。
————
我抬头看看店铺上方的广告牌,无精打采地走进去,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伯伯,挺和气的模样,这会儿正戴着眼镜看报纸,有人进店也不特热情招呼。
直到我说要配玻璃,他才慢慢抬头,瞅瞅我说,“尺寸带了么?”
“嗯,”
我从兜里掏出写了尺寸的小纸条,递给他。
老板点头,“加厚还是普通?”
我说普通就成,老板又点头,把尺寸报给穿一身卡其布工人服戴着鸭舌帽的小工,回头指着店门口的板凳对我说,“坐会儿吧,我们店动作很快,十来分钟就能划好磨光,你要觉得闷也可以去外头逛逛,我认得你,待会儿来拿货就成。”
“不逛了,”
我坐下,伸腿给他看,“前两天脚崴了刚好,伯伯,你们店能送货么?我一人没法扛这么大玻璃。”
“送货得另外算钱,而且得等明天,今儿可没人了。”
我说成,结了价钱然后把单据收在兜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老板聊着天,“我找了好久才找到这儿可以配玻璃。”
“那是,这行挣不了多少钱,干的人是越来越少,”
老板指着蹲在地上认真量尺寸的小工跟我说,“工人都找不到,我们店这孩子下个月也就不干了,你算来巧了。”
“是啊,”
我拔高嗓子问那小工,“你干吗不干了啊?”
“别吵他干活,”
老板打我脑袋,“他是新手,不能分心,不然钻到手可不是好玩的。”
你他妈谁啊,就打我脑袋,我拧着眉头挣脱,刚想走,就听老板的呼机“吡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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