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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理会他。
秋凤舞的目光,只盯著面无人色的舒流衣,缓缓地向他走去。
後者全身僵硬,连从椅子里站起身的力气都似乎在秋凤舞逼近的身影中被抽离了。
这个笨蛋大哥,平时能说会道的,现在这要命关头,怎麽就傻了,赶紧说两句服软求饶啊!
舒钧天眼看秋凤舞已快走到舒流衣面前,舒流衣仍似吓呆了一样动也不动,他急得额头直冒冷汗,一咬牙,抓起案头那尊玉观音朝秋凤舞掷去,大吼道:「快逃,大哥!
」
舒流衣震了震,如梦初醒,下意识跃起,趁著秋凤舞拂袖挥开玉观音,全力展动身形,掠出了书房。
耳後一声冷笑,激得他脊梁发寒。
他知道秋凤舞就紧贴著跟在身後,却不敢回头看。
脚下更不敢停留,一路奔过回廊,飘进满地积雪的院子,碾碎无数落梅花瓣。
「够了。
」男人终於失去了耐心,骈指轻点。
舒流衣背心大穴骤然发麻,周身酥软无力,双膝一软,噗地跪倒在雪地里。
想到自己之前那番话全都落入了秋凤舞耳中,不知男人将如何折磨他,他脸上血色全无。
秋凤舞站在舒流衣身前,并未如舒流衣所料那般勃然大怒,只是缄默著。
然而男人越是安静,舒流衣越是胆战心惊──愤怒到极点,才会如此反常……
「师父。
」管丹枫和那名男弟子跟著追到院内,见舒流衣已被制住,管丹枫仍难掩激愤,「锵啷」拔剑出鞘,架上舒流衣颈中。
「师父,这种无耻俗物就让丹枫来动手,免得污了师父您的手。
」
她手底微一用力,剑锋已刺破了舒流衣的肌肤。
一丝鲜血顺著剑刃挂落,滴上雪地。
舒钧天武功最差,这时才追赶上众人,见状大惊,急道:「秋掌门,家兄只是一时糊涂才出言不逊,你别伤他。
」
秋凤舞充耳不闻舒钧天的哀求,面无表情,负手俯视著跪在自己脚边的青年,视线顺著舒流衣颈中缓慢流淌的血线,落到地面──
几瓣白梅碾落雪泥,沾著血,豔靡而刺眼,使他忆起了那一个午後,舒流衣被他一掌打至重伤呕血。
苍白的脸,染血的白花……
当初,他为何不干脆将舒流衣毙於掌下,那麽之後一切荒唐可笑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秋凤舞忽然仰天轻笑三声,令闻者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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